經過一夜的觀察,裴智遠已無大礙,第二天又做了一次全麵檢查,之後醫生同意他出院。
在喬助理為其辦理出院手的空隙,紀婉月又來到醫院,要求見裴智遠,卻被裴智遠果斷拒絕。
裴瑾年出去對她說:“婉姨,我爸這次能恢複過來,已是萬幸,我不希望他再出現什麽閃失,所以請您理解。”
隔了一夜,紀婉月也像變了人似的,精致的妝容不見,眼圈發青,眼裏布滿血絲,完全不見了往日的光彩。
知道了裴智遠的態度之後,她沒有再堅持,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轉身離開了。
對於裴智遠的事,裴瑾年並沒有任何傾向,雖然昨晚父親對他說了好多年輕時和洛君柔之間的種種,但他知道,那已經成為往事。
有的事,一旦成為往事,就隻適合在心底封存。有的人,一朝淪為故人,便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感受。
我和裴瑾年將裴智遠接回碧月莊園,門前的綠梅還在迎風綻放,而房間裏卻空蕩蕩,顯得有點冷清。
“你們也累了一天一夜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裴智遠脫掉風衣,遞給喬助理。
“爸……其實我們……”我剛想說,反正明天還有一天的假期,可以多留一段時間的。
裴智遠一擺手,“不必擔心,我心裏有數。”
他都這樣說了,我和裴瑾年也隻好告辭。
臨出門時,裴智遠還特意囑咐喬助理,將那盆綠梅給我帶走。
當我們的車駛出碧月莊園的同時,另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車隨後開了進去,我和裴瑾年隻顧聊綠梅該怎麽養殖,並沒有注意到。
紅色寶馬裏的兩個女人,神情都有些緊張。
“雪凝,你看清楚了,他們是真的走了,還是出去買點東西還會回來?”紀婉月坐在後排座位上,不斷地回頭張望。
駕駛位置上的徐雪凝看了眼後視鏡,“姨媽,看樣子他們是回家了,昨晚他們在醫院守了一夜,應該也累了,再說家裏助理、保姆都有,根本用不到他們去買東西。”
“有道理。”紀婉月點頭讚同,“可是,你姨父也是不肯見我的了,結婚這麽多年以來,還沒見他對我氣得這麽厲害。”
徐雪凝將車停穩,“那是因為您這次摔了那個玉鐲。”
紀婉月對著車裏的鏡子整理著自己的圍巾,“你既然知道這件事,還故意讓夏沐買那個東西,給我添堵?”
徐雪凝連忙為她打開車門,“哎呦,姨媽,我事先哪裏知道這個典故嘛!還不是昨天才聽您說起的。”
紀婉月從車裏走出來,“我以前沒跟你提過嗎?”
徐雪凝一把挽住紀婉月的胳膊,“姨媽,您跟我說過那麽多的話,我怎麽記得住呢?您想多了。”
紀婉月半信半疑,又歎了口氣,“姨媽明白,你對瑾年用情蠻深的,隻是現在,他視我如仇敵,你姨父現在也不待見我,我也是自身難保,更別提怎麽幫上你了。”
徐雪凝捋了捋被風吹起的波浪長發,看著遠方灰蒙蒙的天際,堅決如鐵地說道:“姨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修複和姨父的關係,不能讓那個女人有可乘之機。
姨父和您已經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並且他的內心對您充滿感激,隻有您才是裴家的正牌夫人,如果您肯對他示弱,他絕對不會跟您決裂的,否則他自己的良心會受到譴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