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真想一踩油門衝上去和這二人同歸於盡。
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調頭快速離開了。
出了小區門口,我將車子停在一旁,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麽,總之就是難過,無比難過。
我正哭得起勁,這時就聽見身後傳來警察的聲音:“這裏不可以停車!”
也沒人回答。
警察又提高聲音:“聽見沒?這裏不允許停車!”
還是沒人回答。
我不由轉頭去看,就見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我身後不遠處,不見司機,隻有兩名警察開著巡邏車在驅趕他。
他低聲哀求道:“我馬上就走,兩位別趕我,前麵……”
夜裏太安靜,盡管那人聲音壓得非常低,我還是聽清了,這是薛照的聲音,他竟然跟我來了。
我擦幹眼淚,下了車,徑直走到薛照麵前。
薛照一見我發現了他,訕訕地笑:“我就是擔心你出什麽事,所以就跟來了……”
“我沒事,這裏不用停車,你趕緊離開吧。”心裏很暖,說話也就柔和起來。
“我這就走,你也趕緊回家吧。”說著他就啟動了車子。
看著他的車子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由想,他是不是也發現我進了這個小區?也看到了我站在我們共同生活房子的樓下等待白牧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有點丟人了。
這一夜,我在我們的婚房裏睡了一夜,一切跟婚禮有關的東西全讓你保姆收了起來,倒也沒引起強烈的不適。
隻是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白牧野抱著江楚楚的那個畫麵,他倆現在在做什麽?是不是一起過夜了?然後腦子裏就開始翻滾他倆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畫麵……
我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的疼。
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後來哭著哭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眼睛都是腫的。
我坐在陌生寬大的床上,看著窗外的陽光,心裏一片迷茫。
昨晚的事情將我刺激得不輕。
可能心死是由無數個絕望的瞬間組成的,最後期待停止,希望死亡。
我對白牧野絕望到了極點,現在心,突然死了。
我洗漱,吃了點早飯,就開車去了我爸家。
我決定向家人坦白離婚的事。
那天的婚禮舉行了一半,後來又發生了白家父母跳樓自殺一事,婚禮辦葬禮,簡直成了一樁大笑話,狠狠地落了我爸的麵子,不過他倒不在乎這些,主要還是因為白牧野母親的自殺是由我媽間接造成的。
我爸一家正在早餐,見這麽早就過來,很是驚訝。
“清清吃了嗎?過來一起吃點。”韓夫人向周媽給我拿筷子和碗
我趕緊拒絕:“謝謝阿姨,我吃過了。”
我爸打量著我,溫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見我眼睛腫著,臉色一沉,“眼睛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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