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辛勞一生雖並未有過名祿富貴,但卻是衣足飯飽,雖並未接觸過酒池肉林,卻依舊有滋有味的生活,並未落了他們的下風。
而他們卻並未想過,隻覺得自己手中的財富還不足夠,隻顧著奢靡,甚至到了一種攀比的程度,可謂堪稱恐怖至極!
於謙曾餐見過他們所舉行的宴會,隨意擺放在入門之時踩踏的門檻便是金絲楠木,更是一整根鑄就!
單單寸兩黃金都比不上這般珍貴的金絲楠木,卻是不想被他直接利用起來做了這門檻,美名其曰家底殷實出手闊綽也是理所當然。
望著那美酒佳肴,於謙坐著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凳子,一度茶飯不思根本無從下口,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物件玩意。
而每上一道佳肴都會有專門之人前來介紹佳肴之珍貴,何等珍惜何等難以烹飪等等,鳳毛麟角甚至都可在宴會上一窺其貌。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之後於謙再也沒有去過,因為合不來的圈子,硬生生想融入進去,隻會磨損了自己。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載,何苦為了他人而辛苦改變自己,甚至放棄了自由,何不放下諸多枷鎖望向窗外,狂風暴雨亦或者風平浪靜,皆是心安。
“太子好生愚蠢!此刻抄我等的家,豈不是將我等往死路上逼迫嗎?!於謙少保,你何時出兵!?我等第一個讚同你出兵,一定要平了太子為我們找回家底啊!”
“是啊是啊太傅少保,你可是陛下欽賜的征叛大將軍,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那太子悖逆綱倫,意圖弑父弑君可謂罪大惡極,你可定要帶領大軍平了叛軍啊!”
眾人拉著於謙言之鑿鑿的說著,眼神中充滿著期待的神色。
隻可惜,於謙隻是自顧自的點頭,隻是應允了下來。
以至於剛剛還猖獗無比的兵部尚書此刻卻是滿臉尷尬站在原地,束手無策。
他本以為自己一席話能打動於謙,最起碼令於謙投鼠忌器,不會過分苛責自己。
可誰能想到,一朝夢醒家都沒了。
長呼出一口濁氣,心中的惆悵已然無處發泄,隻能瞪大了眼睛迷茫望著四周,忽的想到什麽,轉頭看向站在一側的幾個侍郎,笑嗬嗬開口問道:
“咱們的家底,都留在家底?你們何苦這般捉急?狡兔三窟,那太子總不可能全然知道吧?那可都是我們的身家性命保存之處,絕無可能暴露!”
“諸位安安心吧,動蕩之後迎接而來的結果,隻會是驚慌失措,隻會是長風落雨無人問呀。”
兵部尚書隻是幽幽一句話便徹底令他們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錯愕不定望著兵部尚書,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意思。
話中言語輕佻,卻多了幾分令人尋味的語氣態度。
太子卸磨殺驢,但皇帝這邊又能好過多少?
伴君如伴虎,趙皇之心深不可測,此番太子反叛之後他們隻覺陛下更甚過往,甚至令他們心驚膽戰不敢抬頭去看。
“一群鄉野村夫,不足為慮!”
於謙不知從何而來一句話,漠然開懷大笑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