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十九師弟的人中掐了掐,沒多一會,十九師弟就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見墨白,神情再也不像剛才那樣激憤,突然撲進墨白的懷裏,將腦袋藏在他胸前,哭道:“十七師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大師兄,我真的沒有。”
墨白簡直哭笑不得。
自己被冤枉了,心中隻想殺人,可十九師弟,就是個孩子!除了哭,就是哭!
光哭就能解決問題,知道是誰殺了大師兄嗎?
他皺著眉,把懷裏的腦袋推開,不悅道:“哭什麽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師傅的教誨你全忘光了嗎?哭哭哭,哭能把大師兄哭活?哭能找出殺大師兄的凶手?十九,給我把眼淚擦幹,你小子要是再哭一聲,信不信老子打你的耳括子!”
他惡狠狠地一臉凶相,毫不留情地教訓起師弟來。
十九師弟眨眼看著他,淚眼朦朧中,感覺到那個熟悉的十七師兄又回來了。
在他小的時候,十七師兄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教訓自己,說話毫不客氣,凶巴巴地,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自己好,都讓他獲益良多。
師兄口口聲聲說要打自己的耳括子,可從來都沒對自己用過重手。
最多隻是在自己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幾巴掌,那力道連蚊子都拍不死,顯然是擔心打痛了自己。
他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十七師兄麵冷心熱,嘴巴裏說得凶,可是心卻是極好的。
剛才他一怒出手,卸了自己的兩條胳膊,顯然是怒不可抑,怒到了極致,十七師兄一向都喜怒不形於色,可見自己剛才真是刺激到了他。
難道說,十七師兄真的不是殺害大師兄的凶手?
“十七師兄,”他抽了抽鼻子,墨白隨手丟了一塊布給他,他馬上拿來擤了擤鼻涕,擦幹了眼淚,呆呆地看著墨白,“大師兄真的不是你殺的?”
“大師兄明明是你殺的!”墨白氣得一瞪眼,這小子一醒過來,還想繼續冤枉自己,早知道剛才就不救他。
十九師弟扁了扁嘴唇,眼淚汪汪,差點又哭了出來。
“把你的貓尿收起來!你是不是男人啊,遇到了事情就知道哭,瞧你那出息!”墨白嘴上說得凶,心裏倒也軟了,再丟了一塊布扔給對方。
十九師弟的氣勢更弱了,他小聲道:“十七師兄,我、我沒有殺大師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你相信過我嗎?你明明沒有親眼看到,為什麽一口咬定是我?”說到這裏,墨白又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可是,是你告訴我大師兄在哪兒的,我是根據你的指引才找到的大師兄,當時大師兄被人點了穴道,我想除了十七師兄你,旁人再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而且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大師弟被吊在那棵樹上?如果有旁人路過,他和大師兄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殺害大師兄?所以,我才會猜想,一定是你躲在暗處,對大師兄下了毒手。”
十九師弟訥訥地道,眼神躲閃,不敢看向墨白。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確定,凶手是不是真的不是墨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