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跪在外麵繼續道:“奴婢知道將軍以前對公主不好,但是將軍正慢慢試圖對公主好起來。
就算公主視而不見,也求公主看在奴婢這麽久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幫幫將軍!
奴婢哪裏也不去,就跪在房外,公主何時答應了,奴婢感恩戴德、做牛做馬!”
隔了一個時辰,玉硯瞅了瞅外麵,道:“公主,趙媽還在外麵跪著呢。她年紀大了,跪一晚上怕是吃不消。”
沈嫻躺在床上,睡也睡不著,一陣心煩意亂。
在皇宮裏的時候,秦如涼跪在大殿上,為了給柳眉嫵求情而五體投地行大拜之禮的光景,給沈嫻的印象頗深。
堂堂大楚大將軍,為了一個女人卑微成那番模樣,她那時對秦如涼的看法有了一點改觀,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秦如涼會關心她,她連半個字都不會信。
可是秦如涼也沒有為了偏袒柳眉嫵而昧著良心坑害她。
他不能兩全,寧願自己受罰,如此才能保住柳眉嫵。
但是不代表這就可以抹殺過去的一切。
所以沈嫻沒有落井下石,但也沒打算伸以援手。
可是轉眼間,趙氏已經在外麵跪了半夜,說話都快不利索:“奴婢求公主開恩……”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昏黃的燭光下,沈嫻背著光站在門口,麵容冷淡。
她看著趙氏略顯滄桑的臉龐,道:“看在你盡心竭力侍奉過我的份兒上,今日我應你一回。若是再有下次,你便是跪到天荒地老,我也不會再搭理你。”
趙氏含淚道:“奴婢謝過公主。”
沈嫻讓趙氏留在院裏休息,她帶著玉硯往主院裏走一趟。
秦如涼都這麽個情況了,主院不可能沒有人守夜。
見得沈嫻過來,連忙迎她進屋,她需要的東西一應第一時間去準備齊全。
誰也不知道她會醫術。
可是沈嫻看過秦如涼的傷勢後,腦海裏便自動有了對症下藥之策。
她調配起藥方來十分嫻熟,一邊讓人照著她的方子去重新煎藥,一邊讓玉硯把調配的藥材碾磨成粉末做外敷用。
扯開秦如涼後背上的繃帶,沈嫻可沒有那麽細致的耐心慢慢給他敷藥,而是趾高氣昂地站在他床前把碗裏碾磨來的藥粉隨手懸空抖在他後背上。
玉硯弱弱道:“公主給他敷藥怎麽像是在撒骨灰啊?”
沈嫻邪氣地挑眉,“你見過撒骨灰?”
玉硯搖搖頭:“奴婢隻是覺得撒骨灰也沒有公主這般豪爽的。”
“別人家的男人,要這麽溫柔體貼做什麽。還罵過架鬥過毆,我看起來是那麽不計前嫌的人嗎?”
玉硯又實誠地搖頭。
“所以,能來救他一把,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沈嫻的臨床指導下,玉硯初步完成了重新包紮。
秦如涼發著燒,遲遲降不下來溫。
沈嫻自以為還算仁至義盡,叫來幾個婢女,用毛巾蘸了冷水給秦如涼降溫。
沈嫻拍拍手道:“方才我著重說的幾個地方你們都清楚了嗎?不要客氣,想摸就摸想看就看,機會千載難逢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