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拂衣走上回廊,把手裏的信鴿遞給賀悠,道:“小心些,別放跑了。”
賀悠抱著信鴿,瞅著蘇折從他身邊走過,不由問:“那這信鴿我又怎麽處理啊?”
“暫且留著,明日殺了給阿嫻燉湯喝。”
“哦。”
蘇折離去以後,賀悠才走下台階,去到那儀仗隊頭目麵前,抬腳踢了踢他。
他沒反應,定然是死透了。憑蘇折的手腕,怎麽可能留給他一口喘氣的機會。
賀悠見慣了死人,眼下他從蘇折的殺人手段中回過神來,也就不那麽感到心驚膽戰了。
賀悠把儀仗隊頭目的屍體往草木花叢裏踢了踢,盡量掩蓋住,不然容易被發現。
隨後他才去找了他師父霍將軍來。
霍將軍一言不發地善後,一看便是深知個中緣由的。
賀悠道:“師父,你與蘇折,早就是一夥的嗎?”
霍將軍諱莫如深地看著賀悠,眼神老沉,道:“今日白天他肯讓靜嫻公主拉你一把,眼下又讓你看見了這些,便沒把你當做外人。今晚的事,你絕對不要對任何人說。”
“沈嫻我也不能說嗎?”賀悠問。
霍將軍道:“你說了除了隻能讓靜嫻公主白擔心以外,還能有什麽用?”
賀悠想想,覺得也是。
第二天,賀悠正在給鴿子剮毛,被秦如涼路過看到了,便蹙眉問:“哪裏來的信鴿?”
賀悠詫異道:“你怎麽一眼能看出這是隻信鴿?”
“腳上有被信筒打磨的痕跡。”
賀悠隨口道:“你眼裏見兒還挺好的。這鴿子昨個夜裏,不知從哪裏飛到牆頭的,正好被我給逮著了。約摸是最近一直下雨,下得它腦子進了水,連方向都辨不清了吧。”
拔了一陣毛,賀悠覺得忒費勁,又道:“大學士說這鴿子正好可以拿來給沈嫻燉湯喝,唉媽呀,剮毛怎的這般麻煩!”
秦如涼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不知道先用滾水燙過以後再拔毛嗎?”
“還有這一步?”
“以前你家殺雞都是活生生拔毛的?”
“我隻吃雞,沒見過殺雞。”
秦如涼過來拿過鴿子,道:“交給我來吧。”
隨後他燒了一鍋水,就把鴿子放滾水裏燙了一遍。賀悠嘖嘖道:“沒想到大將軍也會做這些。”
“並不是人人一開始都會的,不會的可以學。”
雲城的條件要好一點,暫時還有糧食,秦如涼在別的方便幫不上什麽忙,卻見得下廚的夥夫做過飯菜。
他雖是個廢人,但做個一湯半菜的還不是問題。
下午時,沈嫻就喝到了鮮美的肉湯。
還是秦如涼親手把湯交到賀悠手上,讓賀悠送來給沈嫻喝的。
賀悠當時嘟囔道:“好歹你也費了半天的工夫,才熬了這湯出來,你幹嘛不自己去送?”
秦如涼沒回答,隻道:“送不送隨你,我還有其他的事。”
說罷秦如涼就先一步走了。
賀悠衝他的背影隨口道:“你能有什麽事,所有人當中最閑的就屬你了。”
秦如涼身影頓了頓,賀悠頓時覺得好像是口不擇言說錯了話,但秦如涼也沒搭理,大步流星就離開了。
沈嫻坐在廊上,細細品嚐,也不知有多久她都沒喝到過這種肉湯了,眯著眼道:“哪兒來的鳥?你不會閑到還專門去打鳥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