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揖及地的白術嘴角抽搐,他肩頭勁力噴塗,正手舞足蹈的玄空突然一陣抽搐,旋即如秤砣般,一頭栽倒。
“你想必也乏了,先下去休息吧。”
然須把一切看在眼裏,卻隻是笑了笑:
“先下去吧,我明日再見你。”
“那……”白術再度躬身行禮:“弟子先行告退了。”
揭開營帳,自有兩個侍立的甲士早早等候在外,見白術走出來,他們先行了一禮,隨即領著白術朝遠處走去。
一路上旌旗飄搖,營帳林立,來往者皆是衣甲鮮明,軍容整肅。
無數道鼎沸的血氣化作天柱,鎮壓四野,令白術心頭都微微一沉。
連綿的氣機像網,鎖住了每一寸虛空方位,任何細微的騰挪變化,在網中都被千百倍的放大。
“在軍中,就把發蓄起來吧。”
在白術四顧時,耳畔傳來然須的聲音。
白術楞了楞,下意識點了點頭。
在一眾甲士錯愕的目光裏,少年僧人一步跨出,忽得,就生出滿頭青絲。
他駢指點在眉心,微微昂起頭,在一片靜默聲中,安靜了半響。
“走吧。”
半響,長著妖冶金瞳的少年人拂開眼前的長發,輕聲笑了笑。
在他肩頭,那隻土撥鼠模樣的小獸目瞪口呆。
小獸忽得人立而起,站在少年人的肩頭,嘴裏發出尖利的啊啊啊啊啊啊聲。
營帳裏。
燭光下的然須眯起眼,良久,他也輕聲笑了笑。
“你覺得他如何?”然須看向一旁,那個被白術救下的炬龍衛,開口問道。
“好看。”
“沒了?”
“沒了。”
“神足很看重他,他向來寡言少語,但為了此子,神足還特意與我談了足足兩日。”然須收回目光,道:“大都督的位置,注定是虛明的。”
“那與我有什麽關係?”
“我兵解後,有他照拂你,我也能閉目了。”然須歎了口氣,溫聲開口:“你可願意?”
“你憑什麽管教我?”回應他的,卻隻是一道嘲諷的冷聲。
“我養你這麽多年。”然須麵色不改:“憑什麽不能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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