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華莊嚴揮手:“不,你送過了!”
旁邊的軍區大佬渾身一震,他的眼中忽然濕潤了,這哪是情人。
這是一種曾經熟悉的使命感,這是鐵血戰將。
壯士死沙場,馬革裹屍還。
多少年沒見到了?
直升機騰空而去。
蔣玉華一直站到再也看不見,身後的杜海和軍區大佬,如標槍一般挺直。
……
雲層之上,臧鴻駕駛著直升機,笑道:“鮑裏斯,這直升機拆過多少遍啊?”
“你什麽意思?”後麵的鮑裏斯嚇一跳,他可是拿了不少好處,幫了軍方不少忙,這事臧鴻應該能猜到,可有必要當夏川麵說出來嗎?
夏川笑道:“他就是問問我有沒有死的可能,提前留點遺言什麽的。”
鮑裏斯嘿嘿笑道:“這是不可能的,有我在什麽事都沒有。”
臧鴻又問夏川:“你要出事不會亂吧?”
“絕對不會。蔣玉華會繼承我的一切股權,唯一的遺囑在她那,無論我死亡還是失蹤,遺囑拿出來就生效。”夏川隨意地道。
臧鴻和鮑裏斯齊齊一震,這份信任,重逾泰山。
竟然把遺囑給蔣玉華?
換個人不得考慮考慮,如此龐大的財富足以讓無數人瘋狂,讓好人變成殺人犯,如果蔣玉華弄死他怎麽辦?
鮑裏斯感歎道:“這世界上我最佩服的兩個人,就是你和老道。”
臧鴻回頭笑問:“我比老道差在哪呢?”
“嘿嘿,你少了一種自由精神。”鮑裏斯毫不客氣。
臧鴻哈哈大笑:“我跟著夏川怎麽就不如他自由了呢?應該一樣自由吧?”
“蛋永遠跟著吊,吊才叫自由,蛋自由個吊啊?”鮑裏斯很認真的解釋。
夏川和臧鴻轟然爆笑,尼瑪的,這家夥漢語學太好了,已經領悟精髓了。
臧鴻看著下麵的一個個建築工地,感歎道:“今年真是不一樣了,和以往哪年都不一樣。”
夏川目光深邃的看著天邊,仿佛穿透了曆史的迷霧,徐徐道:
“十年前,1982年,一場打擊經濟犯罪的風暴席卷全國,3萬多個體戶被判刑,‘溫洲八大王’這些守法經營的第一代企業家,被判以投機倒把罪。
如果說此前我們一直在隧道中探索,1992年應該說人們終於看到了隧道口的光亮。這一年的光亮,將照亮億萬人民和企業家前行的方向,這一年開創出的曆史機遇,將讓國家的命運和個人的命運開始巨變。
對我們來說,以前都是在違規,是特例,國家抱著和年廣久一樣的態度,“不要動,先放一放,看一看”,可現在已經合規了。私人企業會正式正名,不需要再掛靠國有企業,現代企業製度正式起航。
一切都是蓬勃的開始。隻差慶功酒了。”夏川欣慰慨歎。
臧鴻猛然失笑:“你說起喝酒我就想起老道,他那哪是喝酒,那是澆菜地。”
鮑裏斯立刻接了一句:“你那叫打吊瓶。”
飛機一晃,夏川哈哈大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