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的痛苦。
他體會過了嗎?
體會過了。
就在繪幽淩將那道鎖鏈裹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當初那些被他鎖死在心房裏的情緒被毫無保留的引出,從沒有那麽一刻,他感覺到無助的絕望和悲傷之意。
似被掠奪了飛行能力的小鳥,似被踐踏的螻蟻。
更無法忘懷的還是對於自我的悔恨,對於自我的唾棄。
他原本就是一個念舊之人,也是一個無法輕易釋懷之人,很多時候都是困死在那種情緒裏的困獸,隻有暗自舔舐腐爛在心中的傷口,也隻有在站在英雄碑前哀悼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自己得到一點點的救贖。
但是終究是飲鴆止渴,他發現自己越發難於走出那個困境,也越發沉溺在自己的情緒。
擁有這些情緒的自己,永遠也無法去勸說繪幽淩。
他們很相似,有過困獸的經曆。
他還記得第一次談判時,繪幽淩就將自己心中這些情緒微微引出。
她從來不是喜歡費力做多餘之事的人,那時,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要讓自己在她一聲聲質問下,變得無法反駁,換言之,以沉默來代表認可。
她想證明自己分得清大義和私人恩怨,她願意為了大義妥協,可是,這份大義她容不得有他人的算計和牟利。
更重要的,她想讓他們知道,她選擇了這條道路,都是為了他人——而妥協。
而今日,不再需要那一聲聲叩擊心靈的質問,而僅僅依靠那個鎖鏈,就將自己變得有些狼狽。
這麽做的目的有兩個,其一,讓他感同身受去體會佐助現在的境遇。
困獸。
與曾經的他一般的困獸。
大多數人對於自己的容忍度是很高的,隻有感同身受時,他人的立場才會轉變成自己的立場,既然都成為了自己的立場,他還能怎麽去指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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