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磕在地上,掌心上高舉過頭頂呈上來的不正是太子丟失的兵符嗎?
文淵帝嘴角抽搐了幾下,這武城侯話說得好:其一,他兵敗;兵家勝敗乃常事,他又怎能降罪?其二,蘇家丫頭盜取兵符是死罪,可剛剛聽他說,人已經快不行了,難道說他還要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嗎?其三,他暫且保管了兵符,可這一回來,不是乖乖就將兵符交上來了嗎?
思索之間,他尷尬的笑著張開了雙臂:“武城侯這是哪兒的話,你保家衛國,此乃大意,你是雲錚的肱骨,是……”
“皇上,老臣萬死難辭其咎,可如今,隻希望皇上開恩,能讓太醫為小女診治,不然,她這條命恐將不保啊!”
淚水漣漣,此時哪裏還有半點兒平日威風凜凜的武城侯的做派了?
文淵帝還未發話,滿城百姓卻已經齊齊跪倒在地,一同朝著文淵帝拜叩。
這個時候他若是不給武城侯的麵子,那就是不顧這些百姓的意願……
文淵帝最終還是讓武城侯帶著大軍以及蘇沫兒進了城。
此刻一臉寡淡的男子站在人群裏,頭戴蓑笠,手捂著胸口,嘴唇微微上揚。
才剛從密道裏冒出頭來,身體不支的碰撞了桌角的宮燈,立即引起掩藏在床榻後麵之人的警覺。
“是誰擅長本王這裏?滾!”
那十足十的口吻,卻讓蕭玉玦嘴角抽抽了幾下:怎麽著?難道說他平時就是這麽對人說話的?
“雲清,是我。”長出了一口氣,蕭玉玦坐在那裏。
幔帳陡然被人掀開,一張快要喜極而泣的麵孔朝著他就衝了過來:“我說十四叔,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這都快要熬瘦了啊!”
瘦?他在開玩笑?
看著眼前吃得麵色紅潤有光澤的一張包子臉,明顯比他離開的時候胖了一圈兒,他還好意思說?
蕭玉玦低聲問道:“我離開這些日子,府上可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也沒啥,就是你那個閣裏的女人們,一個個每天都換著法兒的說要來照顧你,就連我說自己得了時疫不得見人,她們都沒死心呢!十四叔,她們對你可真夠貼心的。”
貼心?怕不是這麽簡單吧?
蕭玉玦冷哼了幾聲,隨即卻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你剛剛說什麽?你告訴她們我得了時疫?”
“我那也是沒辦法,誰讓她們非要來糾纏我啊,所以我就……”
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卻讓蕭玉玦頭重腳輕,他無端的跺著腳,歎氣說道:“雲清,你可真是給我找個了大麻煩啊!”
“怎麽會?我說了這件事之後,她們可是全都消停了呢!”似乎還有些小得意,蕭雲清開口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