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觀音。
“姑娘可滿意?”
歲禾輕聲問。
滿意二字還未宣讀於口,夢槐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眨,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還行吧。”
“什麽?還行?就還行?我們歲歲那雙手那是神筆馬良!就還行?!好好地一個美人兒,眼神怎麽還不好使了?!”
小瓜很是不開心。
雖然美色當前,但是它絕對不允許別人說歲禾一個字不好。
但夢槐嘴上說著還行吧,眼神卻一直沒在畫上麵下來過。
她瞧了又瞧,眉眼彎彎,“公子想不想提升畫技?”
歲禾:“姑娘有好主意?”
“自然是有的。”
美人兒尾音上揚,勾人心魄,她忽然走到歲禾的麵前,兩人挨得極近。
歲禾甚至能聞見夢槐身上一股獨特的胭脂香氣,隻是胭脂香氣下好像還掩蓋了什麽......特別熟悉的氣味。
還沒捕捉到,夢槐眼中帶著戲謔,又離開了歲禾身邊坐在了椅子上,“每月,給奴家畫三幅畫,有酬勞的,可好?”
問出這話後,她又笑了笑。
讀書人,怎麽會答應給風塵之地的人畫人像?
可‘少年’卻點了點頭,說道:“好,但是我白天要教書,可能要下了學才能來,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自然是可以的。”
“奴家自然是隨時有空,既然公子同意了,那公子稍等。”
說罷,夢槐重新拿了一張紙,隨後執筆點墨,在紙上寫下了類似合同的字據。
那字倒是和美人兒有些不同,蒼勁有力,帶著一絲絲的潦草。
但字很漂亮。
寫完後夢槐又在自己腰間拿下一塊玉佩,隨著字據一起遞給了歲禾。
“就每月的月頭,中間和月尾來就好,有這玉佩會有人帶著你來見奴家的。”
窗外大雪又下了起來,徽州城內青磚白瓦。
歲禾從雲煙閣出來之後就徑直回了家。
她若是回頭,就能看見雲煙閣的頂樓,一處窗戶被打開。
枯枝遮住窗欞,夢槐站在窗前,看著少年的身影在大雪紛飛裏漸漸遠去。
而‘她’的身後,站著好幾個穿著普通小廝衣服的男人,態度極其恭敬。
直到看不見少年影子了,夢槐這才轉身,臉上是比雪還冷的神情。
“查的如何了?”
那聲音,竟然低沉的很,分明,是男人的聲音!
幾個小廝垂首,其中一個恭敬開口,“並沒什麽特殊的,就是在泰華長街東邊的慧香書院,家中一身子不好的老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恩,知道了。”
夢槐眼中晦暗不明,剛剛有多風情萬種,現在就有多讓人心生寒意。
他將自己身上女人的衣服換下,白皙的鎖骨之下整齊的腹肌和有力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
換上一身玄衣,將臉上的胭脂卸掉,傾城的美人兒就變成了麵若冠玉的男兒郎。
他從軟塌下拿出一把佩劍,餘光看見桌上的畫。
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角勾起。
“繼續盯著那群人,我有事,明早寅時歸。”
說罷,直接從窗子翻身而下,消失在大雪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