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當即就想解釋,但歲禾瞧著很是虛弱,黑毛被周瑾砍了數刀,渾身是血地跑了。
跑走的時候,歲禾似乎看見他回頭看了好幾次,眼睛裏似乎還有淚水。
她聽見那黑毛衝曲文柳說了句對不起,然後離開了。
歲禾倒在周瑾的懷中,周瑾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抱著她就去了師門中的藥房,雖然他不會像歲禾那樣的醫術,但是處理傷口還是不在話下的。
其實歲禾受的傷都是皮外傷,周瑾知道。
一個靈受到皮外傷算不得什麽。
可周瑾卻慌得什麽都來不及想,隻能看見她身上的血。
歲禾忍不住笑,“周道長,別跑太快,我沒事。”
“你別說話。”
“話都不讓說了?我還沒問你那手帕到底是誰的呢.”
周瑾垂眸看她,一邊跑一邊解釋,“那是我師父的,但是我這麽說你不一定會信,等會療傷的時候,我再慢慢和你說。”
藥房有很多的藥材,都是雲霧山的仙草。
周瑾著急,但有條不紊的找到藥材,開始放進丹爐中,熬製藥材的時候,他又去扒拉歲禾的衣裳,她也不反抗,隻噙著笑看周瑾,直到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鮮紅的血在鎖骨上尤為刺眼,周瑾這才意識到——
自己竟然這麽無禮。
他手上動作一頓,放緩了一些,卻沒停,“歲歲,冒犯了。”
歲禾笑著說:“你都扒都扒了,還說冒犯了,馬後炮。”
她不經常說責怪的話,起碼周瑾從來都沒有在歲禾嘴巴裏聽見責怪自己的話,馬後炮三個字被她柔聲說出來,周瑾總覺得她是在嗔怪,沒有平日裏雲淡風輕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尋常女兒家的嬌俏。
不用想,自己的耳朵應該又紅了。
周瑾故意板著臉,將她的外衫脫掉,傷口在腹部,歲禾慢慢解開裏衣,隻露出了最後一層衣裳。
白皙的皮膚白的晃人,在室內的光線下和鮮紅的血一起形成強烈的視覺刺激。
但腹部的傷口極為醒目,周瑾一點旖旎的想法都沒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他的靈氣開始修複傷口,但效果微乎甚微。
歲禾說:“那黑毛似乎是狐狸和人的結合,爪子有毒。”
“你既然知道,怎麽還替那曲文柳擋?歲歲,你不是這般糊塗的人啊。”周瑾鼻子酸酸地,靈氣仍然是從他的掌心流出來,試圖去修複歲禾的傷口,執拗的很。
歲禾晃了晃他的袖子,“隻有這樣,曲文柳才會真的後悔,要讓曲文柳體會到那女子曾經感受到的一切,愛而不得,痛苦悔恨,等會就把曲文柳給趕出雲霧山好了。”
周瑾聲音悠然:“我真的很想殺了他。”
“為他造了殺孽何必呢?他會死的。”
“怎麽知道他會死?”周瑾不解。
但歲禾很是篤定,“他一定會死的。”
手無縛雞之力,沒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在雲霧山他也隻是會弄點果子吃,還大多都是小猴子們摘的,他已經充滿了悔恨,這黑毛大大刺激了曲文柳的內心,他現在絕對精神不正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