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北辰暄看向夜鉞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熱切。
“你有幾分把握能解我身上的毒?”
“五分。”
“隻有五分?”北辰暄的聲調陡然提高,顯然,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隻有五分,就來談條件,太子爺是不是太自信了點?”
夜鉞對於北辰暄幾近憤怒的質問,根本不以為意,他神色平靜。
“五分,太子爺還覺得低嗎?若是太子爺覺得低了,那咱們這交易不做也可以,反正等著你的也是五五開的結局,要麽五分安然無恙,要麽五分毒發速死。我這五分,可能是錦上添花,也可能是雪中送炭,絕處逢生,差別隻在於太子爺你怎麽看?你怎麽去賭。”
說著,夜鉞直接起了身。
一雙眸子裏的算計光芒,根本不遮掩,他笑著繼續。
“我可以讓你去見見夜長存,當然,你也還有很多的時間去思量,我不著急,咱們慢慢商量就是了。”
話音落下,夜鉞便直接離開了。
在門口的地方,雲朝還在守著,夜鉞看著他,輕聲吩咐,“跟著他,若是他要見夜長存,你就帶著他去,他有什麽消息,即刻傳到泰康別院,不要耽擱。”
雖然除了北辰暄想要洛雪和親的事之外,雲朝知道的不多,可夜鉞的交代他是放在心上的。
聽著夜鉞的話,雲朝迅速回應,“是,屬下記住了。”
“嗯。”
夜鉞應了一聲,便上了馬車,快速離開了。
夜鉞走的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仿佛這饕餮樓中的事,北辰暄的生死,他真的都毫不在意一般。樓上,北辰暄看著夜鉞的馬車越走越遠,心不由的漸漸發亂。
夜鉞說的對,不論怎麽樣,他都是在賭。
五分治愈的把握,雖然低了些,可那也是希望。要不然,一旦毒發,那就是坐著等死。
那怎麽行?
北辰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各種心思不斷,之後他叫了自己的人來,讓他們傳信回北辰,查所有可能參與下毒的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家族。畢竟,北辰傳承了這麽些年,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想做到如此地步,是絕對不夠的。
這個黑手,他要盡力抓出來,雖然希望渺茫,可他不能放棄。
就像現在,他也不能完全被夜鉞牽製一樣。
安排好了,北辰暄才離開饕餮樓,在門口看見雲朝,見他跟著自己,北辰暄心裏煩躁。上了馬車,本想回去休息的,可最終他還是交代雲朝改了方向,去了關押夜長存的地方。
之前見夜長存,隻是遠遠一瞥,而現在,他要近距離的去瞧瞧。
為了掌握更多的主動權,北辰暄還帶了一個郎中隨行,這也是在北辰時,他特意在民間尋來的神醫,其醫術並不比北辰的太醫差。隻不過,他並不能從自己的身上找到什麽病因,更別說毒了。
現在,北辰暄想帶著他去給夜長存看看。
也或許他能知道關於靈犀草的事,能夠解這毒呢?那樣,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被夜鉞牽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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