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蓮衣倒也不卑不亢,“我跟在老夫人身邊,自然事事聽老夫人的,她怎麽安排,我就怎麽辦。”
“混賬,老夫人給你臉了,難道我也得給你臉嗎?你是個什麽東西,破格進了上宅,已經夠折你壽的了,安分些,別讓我抓到你什麽錯處,如若不然,有你好看。”
蘇蓮衣心中冷笑,反問道,“那我倒是不明白了,在這宅子裏,我到底該聽老夫人的,還是該聽夫人您的?”
“自然是……”接下來的話沒敢說出口,知府夫人“啪”的一拍桌子,“你還敢頂嘴。”
“我沒有啊,我這是就事論事。”蘇蓮衣不疾不徐回道。
“哎呀,牙尖嘴利,放你這等沒深淺的東西在這放肆,不懲戒懲戒,日後還不得騎在我頭上威風,來人啊……”知府夫人招呼下人,似欲對蘇蓮衣用刑。
撥給蘇蓮衣的小丫鬟綠痕見事不妙,立刻扭身趕去別院。
她和清波都是景雲奕特意挑出來,放在蘇蓮衣身邊盯著,就防有事,好及時稟報。
幾個老婆子擼胳膊挽袖,進了屋,虎視眈眈看著蘇蓮衣,蘇蓮衣可是滿不在乎。
伺候知府夫人的嬤嬤忙咳嗽提醒了一聲。盛怒之下的知府夫人這才回過悶來,真打了蘇蓮衣,她在老太太那過不了關。
一時之間騎虎難下。
正這時,清波進來請蘇蓮衣,說是老夫人找。如此方算是給知府夫人找了個台階下,慌忙打發了蘇蓮衣。
等人走了,卻又是一番又砸又罵。
別院內,景雲奕聽完綠痕稟告,眉頭皺了起來,揮手讓她退下。
容瑄仔細揣度一番,試探問道,“要不要屬下這就過去。”
“不必了,她沒那個膽量。”景雲奕的聲音冷冰冰的。
容瑄道,“這個知府夫人,也太沒些眼色。殿下是不是要點一點徐知府,讓他別太縱著內眷。”
“那是自然。”景雲奕合上手中的書冊,“堂堂知府,家藏悍婦,日久了就是禍端。”
說著,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漆黑的眸中一片深邃。
“本王的事,不可行差踏錯半步,若有這般隱患,必早除之。”
當天下午,徐知府便被請進了別院。
幾道茶水過後,景雲奕提起話頭,“本王聽說,你那原配出身商賈?”
徐善寶也意識到自己的老婆上不得台麵,不無汗顏道,“回殿下,是。她是個沒什麽見識的。”
“那就奇怪了,徐大人書香門第,詩禮之家,怎麽會和商人結縭?”景雲奕輕磕著杯蓋,看著徐善寶。
“卑職慚愧,當年賤荊一家於卑職故去的家嚴有些恩惠,為嚐報此人情,所以定下了這門親。”徐善寶說這話時,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這也就是說,娶她非你本意嘍。”鬆開茶蓋,景雲奕抿了一口茶。
徐善寶尷尬笑道,“殿下所言正是。”
景雲奕意味深長的笑了,“你如今是一方父母主官,事事需得照顧體麵周全二字,若有賢妻從旁輔助,一切都好,若是反之,本王倒是替你擔憂嘍。”
徐善寶也是聰明人,聽出了弦外之音,便道,“還請殿下不吝賜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