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裝腔作勢扮起委屈,“蓮衣,就算你對梅姨心中存著恨意,但看在梅姨曾替你求情,讓你爹爹準你回府的份上,你也該原諒梅姨的。梅姨千不該萬不該畢竟是長輩,你再心裏不舒服也不能對梅姨動手啊。”
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自然是說給蘇文瀚聽的。
話音落下,蘇文瀚也進了屋。
蘇夫人又故意抱著胳膊,把上麵的擦傷亮給蘇文瀚瞧。
蘇文瀚信以為真,當即沉下了臉,“蓮衣,你梅姨她說的不錯,咱們是一家人,縱有什麽舊恩怨,也該放下了,如今你答應回府,爹爹甚是開心,可你回府也不能太過縱容,對你梅姨到底要尊重些。”
“蘇將軍認定是我傷了她?”蘇蓮衣不喊他爹,一來並非情願回府,二來他們對原主太狠,蘇蓮衣回府是情非得已,卻沒有理由替原主原諒他們。
蘇文瀚自然是不喜蘇蓮衣的態度。
臉色又黯了黯,“什麽蘇將軍,我是你爹爹。”
“做爹的心偏就罷了,若是眼睛也是瞎的,那還真不值當我叫上一聲。”蘇蓮衣幹脆翹起二郎腿,悠閑搖晃,於這滿屋的緊張氣氛中,故意弄出些格格不入的輕慢。
蘇盈盈見縫下蛆,指著蘇蓮衣道,“爹,你瞧,她什麽態度。她對你也敢如此不看在眼裏,我和娘自然在她眼中也一文不值,任由欺負了。”
蘇文瀚本就有火,有人澆油,這火便升騰起來。
“蘇蓮衣,你聽到姐姐在說什麽嗎?她在指你沒個規矩禮數。”
“呀,我這剛回來不到一天,你們這一家子就拉開架勢要興師問罪了。既然這樣,那我也便不用留麵子了。”蘇蓮衣說罷站了起來。
她走到蘇夫人身旁,猛的拉住她的胳膊,冷冷笑道,“梅姨?你這位好長輩若是不再門前偷聽,能受傷嗎?可是既然你是長輩,有什麽話不能推門進來聽,進來說,偏要偷聽呢?”
一句話問的蘇夫人臉上掛不住,隻剩尷尬。
蘇蓮衣又轉身對蘇盈盈冷笑道,“自然還有你這位好姐姐。親娘受傷管都不管,卻要先搶著向我興師問罪,感情在你心裏,我比你娘重要?”
蘇盈盈憋的滿臉通紅,卻一個字也懟不回來。
蘇蓮衣再接再厲,走到蘇文瀚身邊道,“爹?你這當爹的也真怪,隻長了一隻聽話的耳朵,一麵之詞說信就信,做人糊塗也就罷了,還要添上幾分無禮當有禮。”
“你說說,你們這一家,讓我如何親近?如何尊重些。”
蘇蓮衣後退一步,冷眼睥睨眼前三人。
蘇文瀚臉麵無光,神情大變。顫抖著手指指向蘇蓮衣。
“怎麽,想動家法嗎?”蘇蓮衣滿不在乎的問道。
她的挑釁讓蘇文瀚不知如何是好,他是有動家法的衝動,但眼前的蘇蓮衣已經不是昔日那柔弱任欺的女孩,她是當朝太極宮前三品女官,是皇上眼中的紅人,亦是奕王最愛重的女人。
他哪裏還有膽子在動她分毫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