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午後,西沉的陽光照進這間破廟,打在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縹緲金輝,更加奇妙的是,他們身後那已然坍塌的佛像,此時在這柔和的光線照射下,仿佛正在微笑著。
景雲奕和蘇蓮衣回到奕王府時,天色已經向晚。
管家守在門前,見他們一下馬車,便急急迎了上來。
“殿下,您可回來了。”
管家幫手摻扶蘇蓮衣下車。
景雲奕便問道,“府中可是有客來?”
他以為是宮裏來了人,所以管家才急著等候在外麵。
今日離王大婚,他裝病未出席,於理可原宥,但於情……皇上說不定就因此懷疑他存心如此。
管家說道,“舅老爺來了,已經在府中等殿下足足兩個時辰了。看那架勢,若殿下再不回來,他都要遣人去尋了。”
“哦?”景雲奕微微蹙眉,又看了一眼蘇蓮衣。
蘇蓮衣很識時務道,“要不我先避一避?”
她知道謝準不喜歡她出現在景雲奕身邊,也曉得此時若被這位太傅大人看見,她公然和奕王殿下同進同出,必然會在他們之間引起爭端,是以才有此言。
但景雲奕卻不以為意道,“你堂堂正正回府,有什麽可回避的。”
說著,幹脆牽上她的手徑直進了王府。
蘇蓮衣有心掙脫,但他的手勁很大,估計是鐵了心,就要將這一幕展示給謝太傅看見。
倒也如他所願,謝太傅聽說奕王已經回府,便急著走出正堂。
迎麵便看到他拉著蘇蓮衣走了過來。
老太傅先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接著便暗暗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麽。
蹬蹬蹬下了台階,拱手施禮道,“微臣見過殿下。”
“此是內宅,舅舅不必多禮。”
景雲奕說完也還了禮,蘇蓮衣從旁也頗識大體的福了福身。
謝準斜著眼睛溜了她一遭,又把視線收回來,當她不存在般對景雲奕道,“聽說殿下今日病了,才沒有出席離王婚典,可這是……”
景雲奕撇了撇唇,“如同舅舅所見,本王是裝病。”
“裝病?”太傅張了張嘴,無言以對的樣子。
景雲奕故意道,“對呀,裝病告假,正好陪蓮兒出府逛逛,街麵上的熱鬧可比婚典上有意思多了。”
“殿下切莫亂說,這話若是被人聽了去……”
景雲奕打斷太傅的話,不以為然的笑道,“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又疑惑的看了太傅一眼,“舅舅今日前來,不是為了探本王的病的吧。”
謝太傅也是聰明人,知道景雲奕這是故意與他較勁,原因嘛,自然是因為蘇蓮衣。
隻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蘇蓮衣在景雲奕心中竟然有了這般地位。
他垂了垂眼睛,聰明的將那些可能引起景雲奕不悅的話隱了去,笑道,“老臣前來,一為探病,另一遭嘛,殿下怕還不曉得,今日那大婚可是出了笑話了。”
“哦?”景雲奕進了正堂,正要落座,聞聽此言,不禁停下了動作。
他眨了眨眼,不禁看向蘇蓮衣,發現蘇蓮衣似乎也對太傅的話產生了興趣,便舒展手臂,道,“舅舅快請落座,將這笑話詳細講與本王聽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