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味道衝點醒腦。”
“太後,時候不早了,您不打算休息嗎?”李嬤嬤問道。
“時候還早,你聽,這雨下多好聽啊。這場雨一下,那些湖啊,河啊可就熱鬧了吧。”
李嬤嬤不自覺的歪了一下頭,她很奇怪太後這兩日經常提起湖字,湖?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又聯想起暗衛紫蕭的到來,難道她在執行什麽秘密的事,與湖水有關?
正想著,太後喚了她一聲,李嬤嬤趕緊收回了心思。
“你在發什麽呆?”太後像是有些不高興的問了一句。
李嬤嬤趕緊解釋道,“沒,奴婢是剛剛被香嗆了一下。”
“老貨,你比哀家可小上四五歲呢。身子骨竟然比哀家還不經折騰?”太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李嬤嬤略笑了笑,“奴婢哪裏敢跟太後的鳳體相比。奴婢隻求這副殘軀還能多挺上兩年,好盡心服侍太後。”
“說起來,你跟著哀家也有幾十年了吧。盡心盡力的服侍,也真是難為你了。”太後今日的精神頭,好像出奇的好。
李嬤嬤隻好陪著道,“是呀,太後少艾時,奴婢便已經是您身邊的人了。”
“哀家也記得,那時哀家還沒進宮呢。不過是個州官家的小姐,從嘉興去湖州探望爹爹,半路上看到一對快要餓死的母女,那女兒瘦的呀隻剩了一把骨頭,哀家當時就在想,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憐……”太後幹脆坐了起來,興奮的回憶著當年。
李嬤嬤看了她一眼,麵上露出了感恩的動容。
“要是沒有當年太後的救命之恩,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奴婢了。這幾十年奴婢一直心中記著太後的恩情不敢遺忘。”
“記著就好。你能記著,說明你有心。”太後的目光忽然便的意味深長,“哀家知道,有些事情你看不慣,哀家也不要你理解,更不需要你認同,哀家隻希望你繼續做一個事不關己便不插手去管的人。”
李嬤嬤忽而明白了,太後這是在拿舊事敲打她,難道,太後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
李嬤嬤不敢深想,趕緊道,“太後,奴婢明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那就好。把窗子關上吧,聽著雨大蕉窗入睡,會格外香甜。”太後打了個哈欠,便躺下了。
破窩棚裏。
後半夜時分,蘇蓮衣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頭還疼的緊,仿佛要裂開一般,她忍了忍,想坐起來。
卻感覺身上壓著個很重的東西。
接著蠶豆般的燭火,她費勁的往身上看去,竟是一顆陌生的腦袋枕著她睡著了。
那顆頭看起來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雖然閉著眼睛,但睡夢中露出的傻乎乎笑容,還是讓人能第一眼看出,他是個六識不全的人了。
蘇蓮衣驚恐的差點喊出聲,但極力的咬緊牙關才沒發出動靜。
她抬起手去搬動那個腦袋,將他小心翼翼移開,然後費力的往起爬動身子。
就在她要成功的站起來,打算快速的逃出門時,一個冷漠又沉鬱的女人的聲音傳來過來,“你醒了,想去哪啊?”
蘇蓮衣被這突然發出的聲音驚的不輕,跳了起來。沒想到不小心踩到了板兒。
板兒頓時翻身坐起,疼的不受控的大哭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