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概今天前吧,之前主子和你在涼亭說話的時候我也聽見了,莫鶴和我說了很多,我能理解主子這麽做的願意,若是我,也不會用一個和敵人走得很近的人。”莫篤的語氣很平靜,似乎隻是在敘述者某件事。
“那就算是這樣你不也還是來見我了。”蘇蓮衣說。
“沒道理不來,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吧。”莫篤輕笑道:“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我,主子應該不會立刻處死我們,今日雖然有傷亡但也不算特別慘,況且他現在需要把注意力放在外頭,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
蘇蓮衣不知道如何安慰莫篤,雖然她說沒事,但是蘇蓮衣卻怎麽都不相信。
莫篤見蘇蓮衣沒說話,剛要說什麽,忽然手上一熱,就見蘇蓮衣說:“你若是覺得委屈的話,大可哭出來,我自當沒看見。”
莫篤抿緊唇,將頭撇向另一邊,許久之後莫篤才說:“其實不是沒事,我隻是不理解,也很委屈,這多年來我為主子出生入死,為什麽主子可以這麽輕易的就放棄我。”
“這麽多年來,爹娘死了之後是主子一直帶著我來,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四處遊蕩,努力成為可以保護他的人,帶頭來卻落得現在的下場。”
莫篤的聲音不住的在顫抖著,眼中滿是痛苦之色:“爹死之前將我托付給了主子,他告訴我,從那天之後我便叫莫篤了,是他的貼身護衛。”
“可是……為什麽,事先都沒有和我打過招呼,甚至沒有任何征兆,呆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的我,懷有這種心情的我,算什麽呢?”
蘇蓮衣伸手將她抱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莫篤的心情她能理解卻無法感同身受,鄭闊尹當時的抉擇自己也很震驚,她沒想過莫篤會知道。
懷中的莫篤身體顫抖著,蘇蓮衣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但莫篤至始至終都沒流過一滴眼淚。
夜深下來,蘇蓮衣勸著莫篤何衣休息,兩人躺在床上互相取暖,也幸好房中的東西沒沒收,被褥蓋在身上,就算是寒夜也暖融融的。
“其實……”莫篤望著床帳說:“我此番是想要弄清楚主子對於我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看的,雖說有些冒險,但一直坐以待斃並不是我的性格。”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蘇蓮衣摟住莫篤說:“先休息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總會有解決辦法的,今日也謝謝你,若非有你在我現在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
莫篤應下,慢慢合眼,今日發生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場夢,不切實際。
有人才睡下,有人才剛剛開始。
景慕年跟著段恒生一天,東跑西跑,都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就在他懷疑這件事的成分的時候,段恒生終於拋出了自己的重頭戲。
夜色正濃,有些家畜才醒,四處亂竄著,景慕年坐在馬車頂上警戒著周圍。
馬車在城牆邊上停下,景慕年跳下馬車,與此同時段恒生也下了馬車,他看了看四周,跟景慕年確認好了之後,這才走到城牆下,伸手敲了敲城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