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深水中的秘密

“停船，解決它！”虞一名讓強子停船。 小船停在水麵上，四周靜得可怕。 衣服仍保持五米距離，一動不動。 “倒回去！”虞一名皺眉。 強子倒退船，我們越來越近。 我看到黑影從衣服下麵閃過，但什麽都沒有。 手握鹽，準備麵對危險。 船靠近衣服，強子拿起船槳。 我緊張到極點，白鹽被汗水打濕。 衣服被撈起，什麽都沒有。 衣服上除了撕裂洞口，沒有可疑之處。 虞一名看了幾眼：“逃走了。” 為保險起見，他撒了鹽在衣服上並扔到岸上。 雨女失去掩護，無法繼續跟蹤。 我心仍不能放鬆。 雨女太詭異，可能還會繼續跟著我們。 “離道館還有多遠？”我問強子。 強子說話時，突然臉色蒼白，眼睛瞪大滿是驚恐。 他倒在船上，往船外滑去。 船失衡，劇烈搖晃。 我緊緊拉住他的手臂，他的腳在水中掙紮。 我用力往上拉他，但他沉了下去。 我抓緊他，但他還是被水拽下去。 船逐漸傾斜，有翻船的危險。 虞一名叫我們穩住船身。 水下的力量越來越大。 強子沉了下去，船身歪斜，我的手也被泡在水中。 幸好我的腳鉤住了船舷，我沒掉進水中。 強子整個人都沉進了冰涼刺骨的河水，他拚命蹬著腿，水花不斷飛濺。 在水下的力道越來越大，我緊咬著牙關，汗珠與水珠混合在一起。 虞一名努力穩住船身，無法伸手幫忙。 船舷濕滑無比，我無法扣住，慢慢靠近水麵，手臂都沾濕了。 我不能放手，強子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他送命。 汗珠滴在水麵，我感覺到一束柔軟的東西劃過手臂。 我受到驚嚇。 這觸感奇怪，像人的頭發一樣，將我的手臂一束束纏住，下一秒我就會被拖下水。 我緊張到極點，虞一名終於穩住小船，抓住機會將手裏的布娃娃扔進水中。 布娃娃裝滿了鹽，重量不輕，很快沉了下去。 同時，我感覺手臂上的纏繞漸漸鬆開，水中的力道也消失了。 虞一名抓住我的腿，將我拉回船上，然後我們一起將強子救回來。 強子渾身濕透，半躺在船上，咳嗽不止，吐出許多河水。 強子喘著氣說：“剛才有東西纏著我的腳！”我轉頭看去，船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讓我感到膽寒。 有一團黑長發漂浮在水麵上，像一朵黑色罌粟花。 黑發緩慢地朝布娃娃下沉的地方移動，濺起一片水花。 在黑發下麵，隱約可見人形，像一條靈活遊動的魚一樣。 是雨女！虞一名的方法果然奏效，雨女放過了我們。 我和強子心有餘悸地盯著慢慢移動的黑發。 “糟了，快走！”虞一名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大變，立刻發動馬達，小船飛快地駛離。 我轉頭問虞一名：“怎麽了？雨女不是放過我們了嗎？”虞一名緊盯著黑發的方向，臉色緊繃：“你忘了嗎？布娃娃裏裝了很多鹽。”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我們在布娃娃裏動手腳，如果雨女受了鹽的傷害，肯定會更加憤怒！”強子也臉色大變，但我們無法責怪虞一名，之前我們誰都不敢確定，布娃娃對雨女是否有效，裝鹽進去也是我們一致同意的。 “啊！”突然，一聲淒厲痛苦的慘叫從水下傳來，聲音尖銳刺耳，驚得兩邊樹林中的鳥群一下子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