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又輕笑,“是我想要將軍,讓將軍以身許我。”
敖七看得眼睛都綠了,心口發酸,恨不得將鼇崽丟過去阻止他們。
“將軍可願意?”馮蘊剜一眼他下腹,“看來將軍是應了?”
“多謝將軍成全。”
甚至可以想見,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不知為什麽,看到他,溫行溯突然想到蕭三。
裴獗淡淡開口,“溫將軍,可想明白了?”
他低頭看一眼馮蘊,溫聲一笑,“溫某說過,落入將軍手裏,任憑宰割,但溫某身為信州守將,擅離職守已是大罪,再歸降將軍,如何還有顏麵立足於世?”
裴獗黑眸沉下。
痛得兩肋都繃緊了。
溫行溯苦笑,搖搖頭,掌心在馮蘊後背輕拍兩下。
“哦?”裴獗仿佛聽多了她的假話,黑眸裏有難得的一抹嘲弄,“姬是真心?”
門簾搭落下來,將裴獗那身甲胄襯得越發冰冷硬朗。
下意識聽,可見真誠。
她走近,站到裴獗的麵前,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將軍想要我嗎?”
待她起身朝裴獗行禮,情緒已恢複如初,一臉帶笑的漠然。
裴獗:“你說。”
“腰腰,你先回去。這裏潮濕,你身子不好,不要久留。”
“你別想騙人。”馮蘊的嗔聲帶了點小女兒嬌態,也終於有了十七歲少女該有的模樣,那眼裏的關心毫不掩飾的灑向溫行溯,“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大兄的傷?即便有濮陽醫官,一時半會也難以痊愈。”
“將軍?”馮蘊的身子有片刻的緊繃,那是來自身體的記憶,但很快又鬆弛開來,淡定地淺笑。
拳頭攥了又攥,鼇崽還趴在他的頸窩上,讓他動彈不得。
“事以至此,兄長無所畏懼,隻要腰腰……好好的就行。”溫行溯胸膛劇烈起伏,肉眼可見的隱忍。
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換懷裏的嬌娘一世順遂,喜樂平安。
“腰腰,無論我生我死,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他坐著,看裴獗的身軀更顯高大。
“將軍身上真是硬……”
“好。”馮蘊雙手緊緊摟他一下。
“沒有。我已大好。”
馮蘊沒有即刻從溫行溯懷裏起身,而是靠著他扭過頭去,吸了吸鼻子,一副見到親人後脆弱無助的樣子。
敖七垂眸,“明白。”
裴獗道:“良禽擇木而棲,何以為降?”
門口的人也屏緊了呼吸……
他一把捉住馮蘊的手,往前一拉。
“我是誠心盼著大兄能跟著將軍幹一番大事……”
她說得嚴肅,意有所指。
亂世天下,扯旗稱王登高一呼的人不在少數,以裴獗的實力,隻要他想要,不說即刻得天下,控製幾座城池,也可圖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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