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一汪深潭。
她嗆了一口水,就被裴獗托出了水麵。
“沒事吧?”
馮蘊轉頭咳嗽,大口呼吸著望著他。
“還讓我信你?早說啊!”
裴獗黑眸微深,“早說你跳嗎?”
馮蘊:……
裴獗道:“抓著我,帶你出去。”
馮蘊嗯聲,回頭看看沉沉浮浮的馬車。
“我的行李……”
那口檀木的箱子,裝著她視如珍寶的書。
裴獗看一眼,沒有說話,托住她的臀將人分開盤在腰間,示意她摟住自己的脖子,這才回頭撥拉馬車,將那口檀木箱子拉出來。
馮蘊頭昏眼花,腿軟身子更軟,沒長骨頭似的攀附著他。
身子是濕漉漉的。
這時她更能感受裴獗的強壯和力量,帶著人拖著箱子,他居然遊得很快,不消片刻就到了岸邊。
他先將馮蘊托上去,這才拎著箱子爬上來。
馮蘊累得快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癱軟著,闔著眼睛喘氣。
片刻,突然側目問裴獗。
“是不是李太後幹的?她想殺我?因為我們在並州成婚?”
裴獗沒有看她,一頭紮進水裏。
“將軍?”馮蘊不知道他去幹什麽。
等了片刻,才發現他把那輛馬車一並從深潭裏拖了過來。
馮蘊:……
她看著裴獗忙碌。
看著他從馬車裏往外倒騰東西。
有馮蘊裝在馬車上的傷藥,還有小幾裏裝的零食和果點。
馮蘊重生後是極為享受生活的,一點都不肯虧待自己,無論走到哪裏,吃的用的都會捎上,馬車上甚至有一個可以生火的爐子,隻是炭都濕透了,點不燃。
裴獗四周看了看。
深潭的附近很是潮濕,幾乎找不到幹燥的物品。
天公也不作美,瀝瀝淅淅地下起了雨來。
他道:“我們得離開這裏。”
不然等一會兒,馮蘊會凍死。
這個時節本就寒冷,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地方。
裴獗將有用的東西都包好,係在自己的背上,再看馮蘊濕漉漉的模樣,皺著眉頭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馮蘊順勢攬住他的脖子。
從頭到尾,她沒有動一根手指頭。
“我們怎麽上去?”
裴獗沒有說話。
“將軍?”她又問。
“先活著。”裴獗低頭,“別動!摔了我不負責。”
馮蘊:從今天起,我確定二錦是親媽。全然不顧女兒活死,哪裏痛就往哪裏摔……
裴獗:感謝親媽。
馮蘊:????什麽我聽不懂。
裴獗:很快你就懂了。
敖七:阿舅我也想懂。
蕭呈:我恨。
淳於焰:沒有人記得大明湖畔那個傾國傾城的雲川世子了嗎?
溫行溯:世間唯有情癡,癡者可訴,而我不可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