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璃眼看著楚鶴堯擋在她麵前,兵器打在他的身上,隨後又一聲微響,像是有數十根細小的針從那件兵器裏飛出,在他的胸前刺入無數的小孔,滲出縷縷血絲。
她一呆,下意識的扶住了他下滑的身子。
“萱璃……”楚鶴堯慢慢翹唇笑了笑,血從他的嘴角慢慢流出來,“我說過,我從未想過要害你,到此時此刻也是一樣。這件月殺飛影,是師父親手打造,它的厲害之處我再清楚不過,我不能……讓你冒險。”
“別說了……”寧萱璃看著他的玄色錦袍被一點一點的濡濕,伸手一摸,盡是鮮紅之色。
“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楚鶴堯輕輕笑著,目光在她的臉上癡纏,“我最終……還是不能看著你傷心,做對你不利的事,萱璃……別恨我,我這一輩子,從來都由不得自己,這樣也好……總算是可以解脫了,讓你能夠記住我,我此生……無憾了。”
“求求你,別說了……”
“師父……去了京郊的莊園,我沒有讓他老人家死,他待我極好,像父親一樣待我,我不能殺他……你記得幫我……為他盡一份孝心,就說,我對不起他……”
楚鶴堯的氣息越來越弱,他撐著一口氣,慢慢從袖子拿出一樣東西來,掌心被血染紅。
驍騎營的令牌。
“我……從未……想過要害你……這塊令牌,還給你……”
寧萱璃的眼睛落下大滴大滴的淚來,滴在他的臉上,楚鶴堯輕輕笑著,“別哭……”
秦謹疏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寧萱璃摟著楚鶴堯,大片的鮮血慢慢流淌,他已經閉上眼睛,沒有了氣息。
楚鶴堯的生父呆呆站在那裏,久久無言,一生的算計籌謀,算來算去,卻算不過兒子的心。
乾元二十九年臘月二十八夜,乾元皇宮有人起兵謀反,但是勢力極小,在安王的帶領下,大將軍寧昭的驍騎營配合下,再加上白家和莫家府兵的支持,很快被殺幹淨。
沈超和樓丞相被滿門抄斬。
臘月二十九,乾元帝生了一場大病,年夜飯也沒有如往常一般隆重,隻請了安王和寧萱璃入宮陪宴。
乾元二十九年大年初五,乾元帝頒下詔書,封安王秦謹疏為乾元太子。
武氏王朝得到這一消息,滿朝皆驚,他們早已經得到消息,張朝帶著的和親隊伍半路上被人截殺,張朝父女二人也不知下落,武氏皇帝想重新派人來乾元講和,但奈何無一人敢來。
而此時,有人自璃都祝府出發,一路輕裝簡行,直奔武氏王朝。
七日後,到達武氏皇城外,她翻身下馬,望著巍巍皇城,在心中默念,母妃,我回來了。
武皇帝正愁眉不展在上書房裏,最近的壞消息一個連著一個,實在讓他有些承受不住,這幾日乾元的大兵壓境,不但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在逐漸增兵,乾元那邊現在已經是太子監國,乾元帝已經不再理會政事。
而這個太子殿下,也就是原來的安王秦謹疏,絲毫不講情願麵,寫了無數封信也不管用,真是讓人頭疼。
他正苦無沒有對策,忽然聽到外麵有人來報,“皇上,外麵有個女子,在宮門處被攔下,她說,她有退敵之法。”
“噢?一個女子?”武皇帝詫異道。
“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