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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喵·遇劫(2/5)

作者:萌教教主字數:65772更新時間:2023-10-03 01:22:48

    仿佛,仿佛隻是一個幻境,隻要她清醒過來,這個幻境便會破碎成無數瓣,消失不見。

    可不知是老天聽到了她心中所想,還是果真湊巧,就在此時,她突就聽站在身後為自己盤發的這個大丫鬟,竟突得湊近了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言道:“付姑娘,這場婚事您可考慮妥當了?”

    不過一瞬,蘇九已是渾身僵硬,她猛的側頭,臉色慘白,象是打量鬼般得看著這丫鬟!她目光凜冽得盯著她,冷聲道:“方才你叫我什麽?!”

    怎料這丫鬟竟眯眼一笑,嘴中說出的話已是另一番景色。此人說話的音色清冷、不卑不亢,與她這張平凡無奇的大臉分外違和。她道:“付姑娘別緊張,此次尋你,乃是轉告我家大人一句話。他道,奉勸付姑娘最好今日便離開京都,否則後果,您需考慮清楚。”

    蘇九腳下生生被逼得後退一步。她伸手扶住身後梳妝台的邊緣,依舊寒涼道:“你是莫如是的手下?”

    這女子卻笑了笑,兀自道:“付姑娘如此聰明,定會聽我家大人的話。”

    師傅莫如是,遊離在塵世內外,行事從不按常理出牌,師傅莫如是攻於算計、喜好遊戲,而最擅長的,卻是易容。

    莫如是的那雙手已是出神入化,可以假成真,連肥豬之貌都可輕易化作一張絕世而獨立的美人臉。

    蘇九記不得冷淺是何時摘掉她身上的鳳冠霞帔,也不知她是何時離開的,等到蘇九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時,整個房間哪裏還有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既然莫如是此時托人來帶話,這便說明今日他定有動作。

    一股寒意瞬間從蘇九腳底升騰而起,不多時便蔓延向了全身!蘇九不知道寧玨究竟會遇到什麽,可她就是這般心驚膽戰得擔心他,因為此時他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莫如是……

    蘇九快速在心中做著分析,一邊飛奔至前院書房,想要通知寧玨小心,怎料等蘇九闖進書房時,書房已是空無一人。

    蘇九正待轉身,就聽身後響起了馮叔的聲音:“夫人尋爺可有急事?方才宮裏傳來了話,說是有要事,讓爺進宮一趟。”

    “什麽……”蘇九腳下一軟,眼看要癱軟於地,她目光空洞看著馮叔,顫聲道,“他、他進宮了?”

    馮叔趕忙上前將她扶住,一邊莫名道:“宮中時常會有些急事,宣爺進宮處理。這幾年爺都已習慣了。”

    馮叔顯然無法理解蘇九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正待寬慰兩句,怎料蘇九已徑直朝著書房門而去,向著皇宮直奔而去。

    可,可即便到了皇宮,又如何呢?

    她甚至連宮門都無法進入,又如何能勘破皇宮之中此時究竟在醞釀什麽陰謀!

    可她卻已顧不得這許多,她隻知想朝著皇宮而去,能靠寧玨近一些,更近一些,就好了。她不想在寧玨出事的時候,竟連一個像樣的告別都沒有給過他。

    莫如是未達目的從來不折手段,她甚至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機會再看他最後一眼……

    若是、若是他直接將寧玨……蘇九狠狠搖了搖腦袋,不敢再想下去。

    也不知究竟飛奔多久,頭頂烈日刺眼,曝曬得整個世間都是滾燙的熱意。蘇九抹了一把即將流落到眼睛中的汗,眼看前方便是巍峨宮牆,隱約可見牆內雄偉宮殿屋簷。隻是正待她再接再厲,想要直接一口氣飛奔至宮殿門口前時,“蘇掌櫃?”卻聽身側有道聲音堪堪叫住了她。

    蘇九瞬間停下腳步,喘著粗氣側頭看去,卻見來人竟是辭般。

    辭般身著一襲絳紫烙蓮花薄衫,長發挽髻,雅致依舊。他微躬了躬身,對蘇九彎眼笑道:“倒是巧即。竟在此處能遇到蘇掌櫃。”

    蘇九深呼吸兩口,方勉強笑回道:“果然巧極。我有些私事需處理,這才匆匆趕來宮門,倒是讓辭公子見笑了。”

    辭公子道:“蘇掌櫃何必如此見外。隻是不知蘇掌櫃有什麽要事要處理,或許在下能幫得上忙也未可知。”

    辭般宛若墨深的雙眼微眯看著他,明明是這般一副潤吞的風雅模樣,怎不知為何,今日辭般身上的這股子氣息卻更讓蘇九覺得抵觸。

    就仿若是一種刻意散發的氣息,披著矯情又做作的模仿,掩蓋了事物原本的風華。

    蘇九愣愣得看著辭般,大腦卻在記憶深處快速尋找,究竟自己什麽時候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為何自己會下意識得對辭般產生這般的偏見。

    辭般看著蘇九的麵容愈加泛柔,大抵是瞧見蘇九氣色不佳,幹脆走到她身側來,伸手輕輕握住了蘇九的胳膊,甚是關切道:“蘇掌櫃臉色發白,今日天氣甚炎熱,可不要中暑了才是。”

    “沒、沒關係。”蘇九快速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她抬頭,狀似無意得瞥了眼辭般的耳根處。

    辭般眯了眯眼,笑得有些陰柔。

    蘇九心底警鈴大作,看著辭般的臉色已經帶上了防備。她道:“辭公子果真是做水粉生意的?”

    辭般唇角弧度加深:“自然。莫非蘇掌櫃不信我?”

    蘇九聲音愈涼:“可我總覺得辭公子有些眼熟,倒象是我的一位故人。”

    辭般明明在笑,眸色卻幽暗起來:“如辭某這般的大眾長相,蘇掌櫃會覺得眼熟也是應該。”

    “嗬嗬。”蘇九幹笑一聲,別開眼去,眼角卻又瞥了一眼辭般的耳根處。

    辭般的耳根處光潔白皙,肌理順滑,哪裏有一絲易容的痕跡……莫非當真是自己多疑了?

    “在下還有些急事,先行告辭。”辭般對她作了一揖,轉身正待走,卻又停下,微側著腦袋,斜眼看著她又笑道,“看來蘇掌櫃並不需要我的幫助。隻是在下向蘇掌櫃定的那批貨,還請蘇掌櫃抓緊時間出貨才好。”

    語畢,辭般慢步離開。

    蘇九望著辭般的背影,獨立若蘭,分外俊秀。還帶著一種分外莫名其妙的相熟感,可她卻完全吃不準此人究竟像誰。

    罷了,先不管這人。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寧玨之事。

    蘇九繼續一溜煙跑去了宮門口。之間朱紅色橫亙綿長的宮門口前,兩列帶刀侍衛一路從正宮門兩側一路延生到了宮廷深處,讓人望不到邊。

    宮門之前,不敢造次。

    蘇九蹲在角落,仰頭望了一眼宮門深處,腦中在反複計算自己有機會進宮瞧瞧情況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頭頂的日頭越烈,蘇九的裏衣已將被身上汗水浸濕。想了想,蘇九幹脆走到守在宮門一側的一個帶刀侍衛跟前,對他賠笑著道:“敢問這位大人,您可知寧玨寧掌櫃是何時進宮的?”

    怎料這帶刀侍衛卻目露凶光,對著蘇九作勢就要拔出腰間刀,惡狠狠道:“宮門之前,何人放肆?還不速速離去!”

    “……”蘇九隻好懨懨走遠。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九候在宮門這般久,也聽不見皇宮之內傳來什麽動靜,更沒有見到有侍衛壓著犯人出宮,就在蘇九開始質疑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也許莫如是的安排還未開始……的時候,就聽遠處官道,亦傳來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蘇九好奇,走上前兩步,卻見遠處那道對著宮門跑來的身影,竟然是……小山。

    “小山,你來皇宮做什麽?”蘇九皺了皺眉,趕忙迎上去。

    小山見到蘇九,當即眼前一亮,腳下步伐更快,直到一路跑到了蘇九身前,才停下,吭哧吭哧喘了幾聲粗氣後,才麵色焦急道:“掌、掌櫃的,可真是奇了怪了。您說讓我下午去水雲街三百號的辭府,跟辭公子通告一聲做工進程,可,可是……”

    蘇九臉色一凝:“可是什麽?”

    “可是雲水街,統共隻有二百五十八號,最後那一家也不是辭府,而是一戶釀酒的人家。”小山撓了撓腦袋,分外不解。

    “什麽!”蘇九大驚,“你說什麽?”

    小山正待再說,蘇九已是匆匆向著遠處而去:“不,不會的,容我親自去一趟。”

    蘇九的步履極快,小山隻好再次抓緊腳步,匆忙跟上。

    二人在皇宮附近的車馬行叫了輛車,直奔雲水街。待到下車之後,蘇九站在雲水街底一瞧,果不其然,雲水街最末號的屋戶,略殘舊,已長著一層淡淡青苔的門匾上,寫著極淡的‘酒肆’二字,透著說不出的滄桑。

    蘇九隻覺眼前一黑,腳步下意識後退而去。身側的小山趕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腕,一邊擔憂道:“掌櫃的……”

    “辭般,辭般他……”蘇九語不倫次,不知該說些什麽。可腦海中,卻又浮現出了前一時辰,辭般淺笑著問她可否需要幫助時的情形來!

    從一開始,她隻是隱隱覺得此人的氣質讓她不甚舒服,她隻當是此人和自己八字不對盤,並未深想,甚至於在他表示要和自己合作時,她都對他有了改觀。

    可方才,辭般身上那股讓她不適的氣息愈加濃烈,夾著一股詭異的壓迫感,甚至讓她覺得分外熟悉!

    而到了現在,蘇九終於明白,辭般此人果然不簡單!若是他的住處是假的,那麽也就表示,他與自己的合作是假的,他接近自己是有目的性的,而她就是一個被人白白利用的白癡!

    可怕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辭般接近自己是為了什麽,又究竟在釀造什麽陰謀!

    蘇九越想越覺喘不過氣,她的臉色煞白,側頭對著小山咬牙道:“回胭脂鋪!還有,通知作坊,停止製造這一批雪凝膏!”

    小山一邊點頭一邊扶著蘇九上了馬車,一邊讓車把式抓緊趕路,直奔蘇記胭脂鋪。

    隻是馬車行駛到一半,蘇九突然記起什麽,對小山道:“對了,還有那一大批鐵蹄蓮。鐵蹄蓮還有半時辰便可到皇都,小山你先將這批鐵蹄蓮運往倉庫冰窖。讓工人多運幾塊冰塊,以防腐爛。”

    畢竟鐵蹄蓮價格極高,又退不得貨,如今隻有將這批鐵蹄蓮冰藏,降低損失。

    小山收到命令,一一應下。

    胭脂鋪轉眼便到,蘇九下了馬車,第一件事便是緊急聯係各家原料鋪的掌櫃們,看看能不能將這大批的進貨退了一部分,能減少一些損失是一些。

    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大半時辰。蘇九尚在忙著計算這批進貨的庫存,怎料,耳邊猝不及防便傳來了一陣雜亂刺耳的腳步聲和刀槍摩擦聲。

    “掌櫃的不好了!”在一旁幫蘇九打下手的高兒突得怪叫一聲,急道,“掌櫃的,你看門外,官兵把我們蘇記胭脂鋪包圍了!”

    蘇九筆下一抖,瞬間便扭花了一個字。她抬頭望去,隻見蘇記胭脂鋪門口,已是一片鐵騎。

    身著鐵甲的官兵手中皆握著白茫茫的兵器,尖銳的刀刃在日光下反射著刺人的光,晃得蘇九有些睜不開眼。

    不同於上一次被包圍,這一次,蘇九的身邊已經沒有寧玨可做依靠。因為連她都不清楚,此時的寧玨究竟是何處境。

    蘇九努力壓下心頭恐慌,冷著臉色走到胭脂鋪前,對著為首的官兵道:“敢問這位軍爺,如此興師動眾來我蘇記胭脂鋪,不知是何原因?”

    為首的這位管事滿臉橫肉,大肚如有孕,他冷哼一聲,對著蘇九伸手便重重推了下去!

    蘇九一個站立不穩,一下子便被推倒在地,手肘與石板路重重磨蹭,瞬間這一大片肌膚便泛出了火辣辣的疼!

    這肥官爺居高臨下看著她,吼著一副粗鴨嗓道:“寧玨寧丞相與蘇記胭脂鋪相勾結,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私運兵器進都,罪孽滔天,簡直不無可恕!今日本統領特奉皇上口諭,抓捕死犯!”

    蘇九隻覺似有一枚大鞭炮‘嘭’得一聲,在她耳邊炸響,直震得她眼前一暈!

    眼看周圍幾個官兵對著蘇九就要一擁而上將她製服,蘇九趕忙大喝一聲:“慢著!”

    她重新站直身體,對這名統領冷笑道:“好大的罪!既然我蘇九攤上了這等死罪,橫豎逃不出一個‘死’字。那就不如請這位大人同罪女說說,罪女究竟明修了什麽棧道暗渡了什麽陳倉,又私運了什麽兵器進皇都,也好讓罪女死個明白!”

    “好大膽的女子,死到臨頭還這般咄咄逼人!”統領愈怒,“好,既然你死到臨頭還不承認,就讓本統領給你個明白!”

    “你蘇記胭脂鋪打著製作胭脂水粉的名號,是不是向弋陽進了一大批鐵蹄花?”統領道。

    “是!”蘇九昂首。

    “哼。好一個胭脂鋪!明麵上裝載的是鐵蹄花,可表麵一層鐵蹄花下,隱藏的全是可削鐵如泥的寶刀銳劍!足足裝了八個馬車,此事你還敢說有假?”統領陰狠盯著蘇九。

    蘇九已是目瞪口呆:“你說什麽?”

    “到了如今竟然還敢嘴硬!”統領繼續道,“你同寧玨相勾結,如此多的兵器,若說沒有謀反之意,普天之下有誰會信?”

    “不!慢著!”蘇九急了,大聲反駁,“那批鐵蹄蓮乃是用於製造雪凝膏而用!有個客人來我店中訂了一大批雪凝膏,要與我胭脂鋪合作。好將雪凝膏批到馬陵去賣,明明就是馬蹄蓮,怎會莫名其妙變成兵器……”

    可不等蘇九說完,這統領已徑直截斷她的話:“本統領親自率人去搜查的馬車,還會有假?還有,你竟敢說批到馬陵,你知道馬陵距離國都有多遠嗎?等到了馬陵,你這水粉哪裏還能用。你未免太瞧不起我們大內帶刀侍衛,竟說這等話來誆人!”

    “那個客人家有有千裏馬數匹……”說話到這,蘇九已是再也不說出什麽了。

    這是個圈套。

    十足十的圈套。

    她有辭般的住址嗎?沒有,那人留的住址是假的;她有和辭般合作的證據嗎?沒有,她聽了辭般的話,便放鬆了警惕,連合同都沒有同他簽;她還尋得到辭般這人嗎?哈!隻怕天地偌大,這世間千奇百怪者皆有之,卻唯獨沒有一個叫‘辭般’的男子!

    蘇九終於回過神來,自己是走進了一個多麽愚蠢的圈套,甚至是自己一步一步開心又愉快得走進了這個圈套!

    她有多傻,有多蠢,有多愚昧無知!一心鑽進了錢眼裏,被人賣了不自知,還開心得等著買主上門將自己取走!

    果不其然,這統領趕忙追問:“什麽客人,竟有這般收藏,不如你叫那人前來,我好問個清楚。”

    蘇九麵如土灰,嘴唇微動,卻已說不出什麽了。

    也不知是何原因,蘇九突得便靜下了心來。

    她閉了閉眼,啞聲道:“你將我帶走吧。”

    這統領隻當蘇九是無話可辯駁,當即譏諷一笑,一聲令下,讓身側士兵將她扣押了起來。

    統領又道:“將蘇記胭脂鋪上下都帶回去!待大理寺卿審訓後再做決斷。”

    士兵們的動作分外粗暴,直接扭著蘇九的手,在她腕間扣上了鐵鏈便壓著她往地牢方向走,全然不顧蘇九快要被扭斷的手。

    蘇九咬牙應著,牙齒緊咬下唇,額頭上淋漓的汗水沿著眼睫毛落進眼中,激得她的眼睛,泛出血般的紅。

    蘇九又回到了曾經的地牢中。依舊是熟悉的牢房,熟悉的獄卒。

    可惜此次的牢房已沒有了桌椅床褥,更沒有桂花糕和蔥油餅,隻有腐爛枯草鋪滿地,還伴隨著一股甚是刺鼻的腐爛味兒。

    幫蘇九開牢門的是曾經的牢頭乙。

    牢頭乙看到蘇九時,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分外複雜,最終停留在了惋惜和同情上。

    蘇九是女囚,獨自一人關押在左方牢房中,對麵則關押著蘇記胭脂鋪的其他下人。

    小山早已被關押在了此處,看到蘇九和胭脂鋪的其他人也被押了進來,當即站起身來走到牢欄邊上,分外委屈得看著蘇九。

    等到統領一行人走遠了,小山這才對蘇九哀聲道:“掌櫃的,今日下午我去接那批馬蹄蓮,哪裏想到我還沒來得及開箱驗貨呢,就被這一群官兵們給抓了起來。那些官兵開了馬蹄蓮的箱子,像變戲法似的把箱子裏的花給變成了明晃晃的刀,可嚇死我了!”

    蘇九感到分外沮喪:“抱歉,連累你們了。”

    對麵牢房的小山和高兒對望一眼,齊齊交換了她一聲:“掌櫃的……”

    蘇九伸手抹了一把臉:“不過你們別擔心,掌櫃的我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一定會保你們平安出獄。”

    小山等對蘇九寬慰了幾句,蘇九勉強支起精神應是,便兀自坐在角落,雙手抱胸,靜靜發著呆。

    可如今她擔心的並非自己的局勢,而是寧玨。

    寧玨如今如何了?他在皇宮之中,還好嗎?

    還有辭般,究竟是什麽人,雖然蘇九隱約可知他定是莫如是派來的,可究竟是誰呢?莫如是初來月華,怎會有人為他賣命。

    而看看辭般的臉頰根處,並沒有易容的痕跡。

    種種困惑交織在一起,壓得蘇九喘不過氣來。她閉了閉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與恐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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