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一笑,繼續道:“第三,產權必須明晰。
清晰界定的產權是市場交易的前提。
我們的國企都需要股份製改造,國家股占多少,法人股占多少,職工股占多少,明確下來,否則怎麽海外融資啊?
我們的國企完全依賴國家輸血,缺少金融杠杆,不懂資本運作,也不允許這麽做,歸根結底,還是思想混亂,內耗嚴重,無法達成共識,估計91年之前都將維持這個局麵。”
她又問了一個自己的問題:“那十年之後呢?”
“蘇國解體就達成共識了,改革將加速。”
“好,這個可以寫吧?”
“傻孩子,能寫我就寫了。”
“嗯,好吧。下一個問題,市場經濟是資本煮義嗎?”
“不是。市場經濟是一種資源配置方式,是經濟範疇的概念,本身並不具有社會製度屬性,不存在‘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
換句話說,市場經濟與資本煮義製度相結合,就是資本煮義社會。
市場經濟與製度結合,還是社會。
我們要的隻是市場經濟的效率,不是放棄計劃。
計劃有計劃的長處,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這個資本煮義果家做不到。
比如修建高鐵,我們要做,壟斷全世界高鐵修建是早晚的事,隻有計劃才能做好。
但這要從發展基建,放開房地產開始,必須尊重科技發展規律,不能沙上建塔。
現在的問題就是,大象不去做大象的事,卻和猴子搶香蕉,那能贏嗎?
反過來也一樣,猴子也做不好大象的事。
你讓猴子去南水北調、建三峽大壩,那不扯淡嗎?
但猴子和大象合作起來,就變成了製度優勢,就超越西方了。
可我們是國企包辦一切,資源平均分配,大事做不成,小事做不好,市場經濟不起作用,這就失去活力了。
國退民進,退出競爭領域,讓給老百姓去做,全麵搞活,集中資源辦大事,這是必走的一步。
當然,真做起來,千頭萬緒,腳下的路無比艱難。
改革不可能不犯錯誤,甚至每一步都包含著無數小錯誤,但隻要方向對了,GDP一直在高速提升,就不必瞻前顧後,都想好了再幹,不允許一點混亂,最佳發展時機已經錯過。
不發展,才是罪人。有一點混亂就歸咎於改革,要麽是追求完美的弱智,要麽是居心叵測的罪人。”
何佳宛若醍醐灌頂,徹底通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