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亭見營帳內一片安靜,目光一掃帳內的所有將士,沉聲說道:“昨日清晨,副將在城樓上發現了先皇的首級,定是有人趁夜掛在城樓上。”
眾人一聽,紛紛變色,均是不明先皇匿跡幾個多月,為何首級會被懸掛在城樓上?
而又是什麽人竟有這樣的本事,竟躲過精睿的城防軍,將人頭懸掛在城樓上?
所有的問題湧上眾人腦中,沒人敢在此時出聲。
畢竟,不管先皇是死是活,僅憑讓敵人將他的首級懸掛在城樓上這一點,便足以說明城防軍那邊出現嚴重的紕漏。
見眾人不吱聲,君越亭冷聲說道:“前日夜間,離京城幾百裏外一處隱秘山穀中發現打鬥聲,待我們的人趕過去時,那裏都是禁衛軍的屍首。”
聞言,營帳內的人表情一頓。
若說先皇已死的消息已經讓他們十分的吃驚,那麽這第二個消息則更讓他們震驚。
山穀就在京城的範圍內,城防軍卻從知曉有這一山穀,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條逃生的路。
若非昨夜的打鬥聲大,想必也不會引起城防軍的注意。
如此一想,所有人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副將立於君越亭的身後,滿麵均是慚愧之色。
他是君越亭最信任的將士,許多的事情都是通過他去執行的,可這一次他竟犯了這樣的錯誤,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陛下一直在找先皇,找了幾個月,不僅沒找到,反而是在先皇被人砍下首級後才知情,這……真的難辭其咎啊……
副將走上前,撲通跪在地上,愧疚道:“皇上,是卑職的疏忽,才會釀成先皇今日的慘狀,還請皇上軍法處置卑職。”
其餘人見副將下跪請罪,也立即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請皇上處罰。”
君越亭緊握著手中的文函,眼中一片陰鬱,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君越亭強壓下心頭不斷翻騰的怒意,冷然開口:“先起來,這件事已成定局,如今趕緊找到太後的下落。”
雖然希望很渺茫,但那是自己的母後,他還是想找回來的。
“卑職遵命!”
隨後,君越亭繼續說道:“定是君墨塵將先皇藏在穀中,所以城防軍並未在山穀中發現太後,想必現在太後還在君墨塵或者月雲歌的手上。”
語畢,君越亭猛然砸向麵前的八仙桌上。
桌子發出極大聲響,頓時支離破碎,嚇得帳內所有人立刻噤聲。
隻是眾人不知君越亭更加氣惱是別的事情。
“報!”
這時,從外麵跑進一名士兵,隻見他的盔甲都蒙上一層厚厚的塵土,抱拳行禮時的指甲縫中也全是泥土汙垢。
士兵麵色沉痛,緊張地對君越亭稟報:“皇上,我們進攻又被焱雲給打退了,焱雲更是斬殺了我們的一名大將。”
“焱雲?”
聽完士兵的稟報,君越亭雙目猛地眯了起來,從齒縫間擠出這個名字來。
焱雲是君焱昭手下猛將之一。
君焱昭最先發起戰爭,自然是奪得北寧地理位置最好的幾座城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