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上更加用力。
崔玉容麵容清冷,她自己都要活不起了,還管別人絕不絕後。她被管大橫那麽欺負,家裏可曾有人管過她?
她動了一下,覺得身下傳來一股惡臭。硬撐著看了一眼,差點沒把她再次氣暈。
她身下的褥子上,好大一片幹涸的血跡。她記憶回籠,慢慢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身子顫抖著問道,“我……這是怎麽了?”
“你小產了。”趙崔梅心虛的放開她,“我一直想給你換換被褥衣裳,可我挪不動你。”
“那你就讓我一直睡在血坑子裏?”崔玉芬要不是身上沒勁,肯定踹趙翠梅幾腳。
她要被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熏死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玉芬,這個孩子是誰的?”趙翠梅問。
“你閉嘴!”崔玉芬哪裏知道孩子是誰的。一個孽種而已,掉了更好。
“想讓我救海東,你就好好伺候我。”崔玉芬把手遞給趙翠梅,讓她扶她起來。
趙翠梅眼前一亮,趕緊找了幹淨衣裳被褥出來,好一通忙乎,才把崔玉分收拾幹淨。見崔玉芬還嫌屋裏嗆人,她又開窗戶放了半天。
“我餓了!”崔玉芬坐在床上,像個大爺。
趙翠梅趕緊把家裏僅剩的半碗米拿出來,煮了一碗糙米粥,端給崔玉芬吃。崔玉芬知道,她家裏的情況,能有粥喝就不錯了,也不挑,端起來就吃。
等身子恢複了些力氣,問道,“海東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到那天母子倆對穆飛花用強不成,她還被人打得死去活來,崔玉芬便一臉恨意,咬牙切齒的道,“一定是穆飛花幹的,不,不一定是她,肯定是穆楊花那個小賤人!”
崔玉芬見她一臉猙獰,嫌她醜,直接把臉扭開。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要不說就滾出去,別打擾我休息。”崔玉芬一臉虛弱。
她覺得她這次,真的是死裏逃生。
以後,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見到管大橫!
還有,她一定要盡快把自己變成鬱蒼涼的人,隻有他才能製得住管大橫。
崔玉芬不敢再耽擱時間,急忙把自己帶著兒子,去找穆飛花的經過說出來。崔玉芬聽得直皺眉頭,“你說海東,扔下你一個人就跑了?”
“對,他當時跑了之後,我被穆飛花扇了好久的耳光,才放我回來,我回來就睡著了。再後來,就是那幾個婆子,嗚嗷把我喊醒的。”
提到這事,趙翠梅又開始抹眼淚。
“海東在哪?”
“在祠堂呢!關好幾天了。”趙翠梅道。
“你想個法子,把海東放出來,我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崔玉芬心裏明 鏡一樣,崔海東就是被人算計了。
崔海東自從上了學堂,就整天一臉清高,眼高於頂,絕不可能幹出這種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
至於算計他的人,也就是穆家那兩個小賤人。
“玉芬,要不我扶你跟我去一趟祠堂吧?我去了幾次,人家說什麽都不肯放他出來。”趙翠梅不住的抹眼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