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緣一言未發,雙手死死地抓緊著舒燃燃的臂膀,怎麽都不肯鬆開。
就好像,她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救贖……
舒燃燃隻能緊緊地抱住她,不停安撫著她說:“書緣姐,你別怕,我在,我在。”
淩北澈終於把視線,落在了舒燃燃的臉上。
之前,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許書緣那裏。
包括舒燃燃猛不丁地走進來,被許書緣用文件夾狠狠砸到。
他也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到她。
而這時,他給舒燃燃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沙啞著嗓音說:“拜托你,幫我照顧好她,可以嗎?”
呃,舒燃燃搓手不及地點點頭,連聲答應:“好的好的,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陪著書緣姐,不讓她有事。”
“謝謝。”淩北澈懇切地道了聲謝,又看了看依然不肯多看他一眼的許書緣。
他咬咬牙關,大步地走了。
那孑然離開的落寞背影,仿佛無形中背負著一座沉重的大鐵山。
永遠都,解脫不了……
舒燃燃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好言好語地對許書緣說:“書緣姐,他走了,我們坐下說好嗎?”
許書緣沒有任何反應,那張幹淨清麗的麵容,木呆呆的。
仿佛還沉浸在,自己一個人那空茫虛無的世界裏。
舒燃燃把她攙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身邊,溫和而誠懇地說:“書緣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我相信,你今天變得和平時判若兩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反正,我無條件站在你的這一邊。如果有人傷害了我,我也和你一樣,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
許書緣如夢初醒。
剛才,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的她。
這會兒,卻完全不能自控,瞬間淚如雨下。
哭得如同一個受盡了委屈,終於找到了發泄出口的孩子。
她邊哭邊說,語無倫次:“燃燃,你知道心死亡了的那種感覺嗎?我就是的。我有整整五年,都生活在無邊無際的噩夢之中。我自己是學心理學的,卻還要不停去找心理醫生,給我做各種治療。今年夏天,我來了陵海,認識了你們,我總算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可是,他又找來了。我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噩夢,就感到活不下去。他出現的時候,我是真的想死。隻有死了,才能真正擺脫這所有的糾葛,真正和他永不複見……”
“書緣姐,你千萬別說傻話。”舒燃燃急忙又把她抱住,同時也感到義憤填膺:“是不是這個淩北澈仗勢欺人,強迫你跟他在一起?不用怕,現在是新時代法治社會,沒有人可以隻手遮天。他要是再敢糾纏欺壓你,我幫你報警。”
許書緣仿若聽不到她的話,喃喃自語般地說:“我曾經,愛他愛到可以為他付出一切。那時我的整個世界,都隻有他一個人。哪怕他沒有給我婚禮,從來不願意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我也不怪他,依然無怨無悔地愛著他,信賴著他。我甚至,還傻乎乎的,躲在娘家生下了我和他的孩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