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嫣然妙目轉動,看趙善的眼神更是驚歎。
正如慕容勃所提及的,對聯是小道,考的是靈機一動,更看重熟能生巧的機敏反應。詩詞曲賦則是不一樣,需要足夠的底蘊。
拓跋嫣然是才女,精通琴棋書畫,更清楚今天擺下擂台的目的,是要借此打擊大乾的文壇,進一步籠絡更多的大乾士人去北魏。
不論是她自己,亦或是慕容勃,都是有備而來。
然而,趙善是臨機應變。
這是真正的才華。
拓跋嫣然盯著趙善,眼神有些癡迷,更充滿了期待,目光都落在趙善的身上。這樣的舉動,落在慕容勃的眼中,他氣得更加的妒火中燒。
“不可能,這一首《水調歌頭》絕不可能是名篇。”
慕容勃安慰著自己。
大乾這樣混亂無序的地方,士人凋零,大儒隱居,士人的傳承已經斷檔。早年的大乾名士很多,可是現在,慕容勃不相信還有絕世才子。
趙善神色平靜,繼續往下。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收尾的千裏共嬋娟一出,高台周圍徹底炸了,無數的大乾士人鼓掌讚歎。
這是千古一詞。
任何的中秋詞,在水調歌頭麵前,都黯然失色。
拓跋嫣然呢喃著‘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身體輕顫,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癡迷,看趙善的眼神都癡了。
寫得太好了。
拓跋嫣然喜歡詩詞,平時也填詞,今天的《水調歌頭》寫盡了中秋意,寫盡了曠達人生。拓跋嫣然心中對趙善,前所未有的好奇,已經忍不住的生出想打探趙善消息的念頭。
她更有了決定。
這樣的人才,必須去北魏,留在大乾是浪費,隻有在北魏才能一展所長。
拓跋嫣然一念及此,直接道:“趙公子的中秋詞,堪稱絕世。趙公子的才華,令人歎為觀止。可是在大乾,你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如果趙公子願意,可以去魏國,我親自向皇兄舉薦,保舉你擔任國子祭酒,執掌北魏國子監。”
趙善輕笑道:“堂堂大乾男兒,豈能舍棄自己的國家呢?現在賭約完成,慕容勃該履行賭約了。”
刷!
慕容勃麵色陡變。
他先前對賭,是覺得有十足的把握,現在被趙善碾壓落敗,就必須履行賭約。可是,一想到賭約是脫光了在洛陽西市裸奔,他無比的恐慌。
“不行,不能脫衣服。”
慕容勃心中暴躁,如果脫了衣服在洛陽西市裸奔,消息傳到魏國,他名聲喪盡,還丟盡了家族的臉。
這輩子就毀了。
慕容勃想到這裏後,一翻白眼,身體撲通倒在地上假裝昏死。
趙善心如明鏡,走到慕容勃的身前蹲下,感慨道:“慕容勃昏死了,恰好本公子學過救人的辦法。這樣的病症,隻是怒氣攻心暫時堵住心房,打醒就是。”
他抬起手一巴掌扇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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