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善說道:“朕相信虞誦。”
“那就好。”
虞清歡話鋒一轉就岔開話題,開口道:“陛下,妾身正在研究古琴的曲譜,有些殘漏,陛下可否指點一二?”
趙善仔細觀察曲譜。
還別說,本主腦中的記憶,使得他能懂得曲譜,能給虞清歡一些建議。
兩人聊著天,倒也是融洽。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一天過去,趙善晚上留在虞清歡的院子。一夜雨打爛芭蕉,第二天上午,趙善處理了政務,臨近中午,來到張映雪的院子中吃午飯。
張映雪見趙善來了,笑著伺候趙善用膳。飯桌上,張映雪斟酒夾菜,很是熱情。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映雪忽然道:“陛下,妾身聽說虞誦擔任揚州刺史了。”
趙善夾菜的手愣了下,瞬間又恢複平靜,點頭道:“有這麽回事。”
張映雪一直觀察趙善的表情,見趙善沒有阻攔她說話,心中歡喜。
昨天從虞清歡的院子回來,她想著虞家飛黃騰達,想著虞家的分量舉足輕重,她被壓製,心中不甘心,必須要壓倒虞清歡這丫頭。
必須要扳倒虞誦。
張映雪進一步試探道:“陛下沒有在揚州生活過,不知道虞誦的情況。妾身提及虞誦,是怕您遭了蒙蔽,才和您說虞誦的事情。”
趙善眉頭一挑,問道:“虞誦又是什麽樣的人?”
張映雪精神振奮,迅速道:“回稟陛下,虞誦是茅坑裏的臭石頭,又臭又硬。他在吳郡做官,把地方上搞得烏煙瘴氣,怨聲載道。現在他擔任揚州刺史,恐怕會搞亂揚州。臣妾擔心他會影響到陛下的大業,才專門這麽說。”
啪!
趙善直接把桌子拍在案桌上。
張映雪見趙善動怒,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解釋道:“陛下,臣妾是一腔赤誠之心,隻是想著陛下費勁心力才穩定了揚州,擔心出亂子才提及這件事,請陛下明察。”
趙善一貫不準後宮幹政。
虞清歡舉薦虞誦,是趙善主動開口詢問,虞清歡才說了虞誦的情況。
昨天趙善見到虞清歡,說了虞誦的安排,虞清歡隻是擔心虞誦做官影響到趙善,處處為趙善考慮,也沒有幹涉政務的意圖。
張映雪卻不一樣。
主動詢問。
還幹涉官員任免。
趙善冷聲問道:“誰告訴你虞誦擔任揚州刺史的?”
在趙善動怒後,巨大的壓力,嚇得張映雪腦中一片空白。之前的趙善,平易近人。今天的趙善,突然顯露鋒芒,讓她打心底的畏懼。
饒是如此,張映雪也沒有說是張廣道,迅速道:“臣妾是聽下人議論。”
趙善冷聲道:“聽下人議論嗎?哪個下人有這麽大的膽子。你把人找出來,朕讓東廠的人調查一番,看看是誰亂嚼舌頭。”
張映雪道:“是,是……”
趙善見張映雪結結巴巴的,繼續恫嚇道:“看樣子你不打算老實交代,也好,朕很久沒處置人,今天就練練手。”
“來人……”
趙善直接吩咐。
一刹那間,張映雪崩潰了,再也沒了底氣堅持,迅速道:“陛下,是祖父說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