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猩紅的酒水溢出嘴角,沿著蒼白的脖頸一路向下,極其冷感的頹廢。
鍾瀚看得出神,忍不住開口問,“你他媽到底出什麽幺蛾子了?”
傅堯轉頭看著窗外的灰蒙蒙的天空,一字一句,敲在自己心上,鈍痛不堪,“我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什麽感覺,現在這一切真的糟透了。”
鍾瀚聽得糊裏糊塗,“她?誰?你外邊有人了?”
傅堯懶得對他再翻白眼,“沈且意,她是沈且意。”
鍾瀚了然,下一秒卻又震驚不已。
他永遠忘不掉傅堯在大婚今晚大醉,是如何對沈且意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狠意。
他以為以傅堯的心性,他們倆即使捆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
鍾瀚還記得,婚宴當天,沈且意穿著潔白婚紗,挽著傅堯的手臂,笑得明媚燦爛。
而新郎子連戲都不願意演,全程黑臉冷漠。
婚後傅堯從來不帶沈且意出現在兄弟聚會上,甚至開始帶上各式各樣的女伴,決不帶重樣的。
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的成年人。鍾瀚以為傅堯和自己是一路人,都是不拘於感情的聰明人。
久不探討感情生活,殊不知傅堯跟沈且意的關係已經天翻地覆。
“你們……出什麽事了?”
傅堯不急著回答,抬頭又大口喝酒。
“哦,沒什麽事,在鬧離婚。”
他說得風輕雲淡,鍾瀚卻聽得心驚肉跳。
“你怎麽……”
“她要離婚,我沒答應。”傅堯知道鍾瀚心裏想什麽,開口糾正。
鍾瀚乍一聽,確實是以為是傅堯受不了了想離婚,誰曾想……
“沈遠死了,被我害死了,沈且意要離婚。”傅堯眼一合,神色冷漠。
鍾瀚傻傻坐在對麵,久久不能反應。
傅堯真的太出乎他意料了。
他們富家子弟生來就有桎梏,連感情都不能自主選擇,常常會為了利益陷入聯姻的牢籠。真正幸福的人是極少數的。
他鍾瀚也不例外,他是父母無愛婚姻的結晶,注定了這一輩子的感情都是殘缺不全的。
鍾瀚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根本無法反抗,這輩子怕是都隻能自欺欺人地貪一時之歡愉。
鍾瀚開了新酒遞給他,“離婚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傅堯聞言盯著他。
“你不是痛恨沈遠嗎,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鍾瀚語重心長地勸奉他。
“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遭遇痛苦。往近的來說,沈且意、沈遠都與你相互折磨,朝遠的來看。你再看看我。”
鍾瀚指著自己慘笑,“我能跟誰過不去?我連愛人的能力都快要喪失了,有誰願意來承擔我的痛苦?”
“但有一個事實,你還沒有認清。”鍾瀚繼續道。
“什麽?”傅堯不以為然。
“她沈且意讓你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傅家冷冰冰的賺錢機器。”
傅堯愣住,像是被按了關機鍵的機器人,徹底沒了反應。
鍾瀚也不打擾他,隻是自顧自喝酒。
傅家大宅。
老爺子坐在餐廳,帶著老花鏡舉著報紙認真研讀。
“李嫂,你上樓叫那小子起來,這都幾點鍾了。”老爺子忽然想起什麽,吩咐站在一旁的傭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