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前幾天也都是二十四個小時一天,但是卻總覺得一眨眼就過去了。
很快,時間到了年三十。
趙其玉來醫院看他,帶了家裏保姆煲了好幾個小時的湯,看他一口一口喝,就跟他說話:“這個年過完你也不小了,應該做點正事了。”
蔣顧很警覺:“我哪天沒在做正事?”
他自從出獄之後,每一天都在做正經事。
顯然,趙其玉口中的正事跟他說的正事不是一種事。
“本來打算趁著過年大家都有空,安排你跟安家的小女兒認識一下的。”
蔣顧在心裏歎了口氣。
豪門之間也跟普通的百姓沒有什麽兩樣,遵循生物的成長準則,長大結婚,繁衍後代,開枝散葉。
他這還在醫院裏麵呢,家裏人就已經在考慮著讓她物色一個可以生兒育女的對象了。
頓時,喝湯的興致都沒了。
蔣顧放下手裏的湯碗,道:“我有些累了。”
趙其玉看他神色淡淡,就知道他也不是累了,就是單純的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心裏不高興,可是念在兒子還有傷在身,也忍著沒有發作。
隻是慢吞吞的起身:“既然你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這個年你不能回家去過,我讓保姆阿姨過來陪著你。”
蔣顧卻道:“不用了,大過年的我讓周玉來陪我。”
周玉就像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趙其玉想到周玉這個小輩兒一直是兒子的好朋友,點點頭:“那也行,我明天忙完那一圈再來看你。”
今天年三十,明天就是大年初一。
這人情世故年年都得維係,明天都得拜訪一遍。
蔣顧點點頭。
趙其玉從病房裏走出去。
正好蔣常勝過來接她,問:“小顧什麽反應?”
其實過年讓她跟安家女兒相親的事情,是早在半年前蔣常勝就安排好了的。
誰成想,蔣顧剛好受了傷,這場見麵就要被推遲了。
他想著讓安家的女兒來醫院跟蔣顧見個麵,就說是探病。
安家人那邊看蔣顧這幾年勢頭發展很好,是年青一代裏麵幹事兒比較拔尖的,不是那些不務正業的富二代,所以對他很滿意。
也想著讓女兒來探病。
可是,又怕不給蔣顧打個招呼,到時候鬧得不好看,所以,蔣常勝才讓趙其玉這個母親過來探探兒子的口風跟意識。
趙其玉搖搖頭:“他壓根兒沒這方麵的心思。”
“老大不小了,這時候還沒心思,什麽時候能有?”蔣常勝要進門去跟兒子繼續說這個事兒。
而趙其玉卻伸手把丈夫給拉住了:“過了這個年再說,別大年三十你們父子鬧的不高興了。”
蔣常勝想想,確實也是,就收回了腳步,轉頭跟趙其玉從醫院裏麵離開了。
蔣顧在病房裏,冷眼細聽著病房門外的動靜。
想到父母安排的相親,頗有種煩躁感。
他們把他當成什麽,家裏養的寵物,隨便拉出去跟人家配對?
他跟安家的女兒再門當戶對,也毫無感情。
他從腦海裏去搜尋安家女兒的長相。
可是,還沒有想起來,眼前就浮現出了程澄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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