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匆匆穿好衣裳出去迎接,就見沈牧之挎著繡春刀,身後帶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錦衣衛,已經闖到了二門處。
府裏那些侍衛下人,早就逃得不見蹤影。
昌平侯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把昌平侯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她是怎麽掌的家,這家裏的下人都像什麽樣子。
但是再多怒火,對上比他年紀小很多的沈牧之,他還得百般陪著小心。
“沈大人,”昌平侯賠笑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是嗎?”沈牧之冷笑著看他,“是不是誤會,要去問問宋嘉木。”
“嘉木?”昌平侯愣住了,“是嘉木惹了麻煩?”
他心裏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隻要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就能有轉圜的餘地。
雖然得罪沈牧之,也得掉一層皮,但是好歹還能掙紮一下。
所以昌平候立刻道:“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得罪沈大人。我這就讓他出來,給您磕頭認罪。”
尊嚴什麽,都沒有腦袋要緊。
“不必了,本座親自去問問。帶路!”
昌平侯遲疑間,竟然有個侯府的丫鬟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道:“大人,我給您帶路!我知道世子的院子在哪裏,夫人現在也在那裏!”
這丫鬟是家生子,可是就剩下 她和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重病,等著月銀買藥,但是侯夫人卻貪墨銀子放高利貸,不肯發月銀,後來這丫鬟輾轉求到謝歡顏那裏,但是已經太遲了,雖然吃了幾服藥,但是母親還是病重而亡。
這丫鬟就記恨上了昌平侯夫人甚至整個昌平侯府,所以這種時候,迫不及待地出來帶路。
大不了一死,隻要能出心頭這口惡氣。
沈牧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昌平侯道:“貴府真是好門風。”
昌平侯被搶白地麵紅耳赤。
在丫鬟的帶路下,沈牧之一路長驅直入,來到了宋嘉木的院子裏。
此時昌平侯夫人還沒得到消息,正看著燒紅了臉的兒子抹眼淚:“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敢這麽對待你!千萬不要被我抓到,否則我一定要讓他,讓他……”
“娘,”宋嘉木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燒的還是臊的,“您別說了。我都和您說了很多遍了,我沒看清楚那強人的模樣。或許這就是報應,咱們想算計別人,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沈牧之一腳踹開了門:“既然你知道是報應,那不覺得這報應太輕描淡寫了嗎?”
“你是誰?”昌平侯夫人站起身來,剛想罵人,就見昌平侯也謹小慎微地陪在一旁,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又咽了下去。
沈牧之沒有理她,徑直走到床前,拔出繡春刀橫在宋嘉木脖子上:“今天你想算計誰?”
宋嘉木被嚇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昌平侯上前,一巴掌甩在昌平侯夫人臉上:“賤婦!還不快說,你到底又慫恿嘉木幹了什麽!”
昌平侯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捂著臉怒道:“你隻管和那個小娼、婦快活,什麽時候管過我和嘉木了?別人欺負上門,你不知道維護妻兒,卻夥同外人一起欺負妻兒,你不算個男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