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絲毫沒打算退步,冷笑著道:“大庭廣眾之下,那麽多雙眼睛看著……既然如此,朕就成全她和昌平侯世子。兩人若是成親,這也不算什麽醜事了。”
太後怒道:“昌平侯府算什麽!想娶永嘉,他們也配!”
皇上強忍怒氣道:“母後慎言。”
如果當年他早就知道自己親生母親是這樣的嘴臉,那後麵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比如現在這般,當著許多人的麵,她口無遮攔得貶低昌平侯府。
是,昌平侯府是破落戶,是爛到了骨子裏,但是這不是太後在眾人麵前該說的話。
太後卻道:“當年你弟弟的死,哀家從來沒有追究過,也不想說什麽。但是他隻留下永嘉這麽一點兒骨血,你若是還想欺負,那哀家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母後!”皇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在說什麽?你是覺得,當年是朕害了他?那是朕的親弟弟,朕怎麽能做那種事!”
太後也自覺失言,臉上有些訕訕的,但是想起永嘉還是寸步不讓:“皇帝,你若是想把永嘉嫁到昌平侯府,哀家絕不同意。”
皇上臉上閃過失望之色,不近乎絕望,冷聲道:“既然朕給的說法母後看不上,那母後就自己決定吧。至於誰是始作俑者,這件事情以後自會有分曉。 永嘉的親事,為了,為了避嫌,朕不參與,免得母後又懷疑朕別有用心。”
說完,他拂袖而去。
太後愣住,隨即怒道:“皇帝!”
皇上卻“砰”地一聲把書房的門從裏麵摔上,怒道:“以後誰再讓後宮的人闖進來,朕砍了他腦袋!”
太後氣得渾身發抖,被身邊跟著的人好容易勸走。
皇上也氣得要命,在屋裏走來走去,對沈牧之道:“朕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要被親生母親安排一個殘害手足的罪名。”
兄弟兩人感情很好,所以當年弟弟戰死沙場,皇上也有很長時間的悲傷,難以走出來。
之後永嘉公主驕縱跋扈,皇上不是不知道,但是還是縱容她,看得也是她死去的父親份上。
沒想到,太後竟然一直在懷疑他。
皇上不可謂不受打擊。
沈牧之沒有做聲。
作為當事人,此刻他說什麽,在皇上看來都是不客觀的,那他幹脆不說。
“既然太後說了不用朕管,”皇上情緒還很激動,“好,那朕就不管,看看是什麽結果。來人!”
外麵的全福推開門,頭幾乎低到和地麵平行,戰戰兢兢地道:“回皇上,奴婢在。”
“傳朕旨意,給昌平侯世子和福安郡主賜婚!”
“是。”
謝歡顏表示很神奇,兜兜轉轉,許多事情都變了,宋嘉木和福安郡主的婚事卻沒變……
不過這些事情也和她沒有關係了,私心裏她甚至有些雀躍,想看看福安郡主是怎麽討得昌平侯夫人歡心,她們婆媳是如何和諧的。
“永嘉公主呢?”她又問沈牧之,“皇上的意思,該不會是不管她了吧。”
“皇上想管,太後也不會給他機會,何必自討沒趣?”沈牧之冷笑道,心裏有一種複仇般的快、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