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峻麵色一變,停住了腳:“這……這怎麽可能?楊下田不過就是個白衣出身……”
“穆增原本也是白衣出身,不也坐到了禮部尚書的位置?”廖朝暉緩聲道,“再說了,萬歲爺如今忌憚世家門閥,倒是對寒門子弟另眼相看,楊下田就是個例子,你以為力保敬子昂、革去裴孝廉的人是楊下田?其實說不定他就是奉萬歲爺之命而已。”
說到這裏,廖朝暉忍不住又警告封予峻:“以後再不可胡來,記住了嗎?”
封予峻撇撇嘴,不情不願地道:“知道了。”
舅甥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著門外傳來了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大人。”
是廖朝暉帶過來的郎中。
“進來,”廖朝暉道,瞧著郎中進來,忙不迭詢問道,“賈先生怎麽樣了?”
“回大人的話,賈先生折了兩根骨頭,再加上他年歲大了,得將養好一陣子呢。”
廖朝暉登時眉頭緊鎖,一邊又瞪了封予峻一眼,歎了口氣兒,道:“既如此,就讓賈先生好生將養著,你要好生顧看賈先生。”
“是,屬下遵命,”郎中道,卻沒有退下,有些踟躕地站在原地,“大人,另外一位受傷的侍衛……”說到這裏,郎中下意識地朝封予峻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已經沒氣兒了。”
廖朝暉蹙了蹙眉,衝郎中擺擺手:“你去處理,悄悄兒的,別被人察覺了,順便讓皇子府的人嘴巴都閉嚴了。”
“是,屬下告退。”郎中領命,匆匆退下。
“這種事兒以後再不能出了,”郎中走後,廖朝暉再次叮囑封予峻,“這樣的事兒一旦傳揚出去,我與你母妃費的力,可就白搭了,明白嗎?”
封予峻不甚在意地點點頭。
廖朝暉看他這樣,心裏自是發愁,想了想,又道:“等會讓郎中過來給你把把脈,你年歲不小了,也該為皇室開枝散葉了,以後把心思都用在正經地兒上,至於旁的,有我跟你母妃頂著,你隻管安安分分別犯渾就成。”
封予峻滿眼都是不耐煩,袖中的雙手再次緊握成拳,頓了好一會兒,才又勉強點頭:“多謝舅舅一片苦心。”
……
二皇子在府上受舅舅教訓,四皇子耳根卻清淨不少。
自上次婚期擬定,入宮謝恩之後,四皇子封予峋就異常低調,連府門都沒再出過,這一開年,朝中怪事兒不少,從來不參加早朝、一貫荒唐的二皇子開始規規矩矩地上早朝了,最兢兢業業關心朝政的四皇子,卻沒再上過早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