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氏一女子誕下一奇嬰,正男背女,兩側以及頭頂生發,五官俱在,生殖完全,前後共四乳,但唯有雙手雙足,是為雌雄同體。
浙氏奇嬰三月之餘未睜眼,不哭不笑,故而取名為浙三閉。
另,這三個月之間,滴水未降,大旱,莊稼死絕,憑此預見全年顆粒無收。
村民們視奇嬰為天降大禍,欲要將之處死。
浙氏女跪求繞過孩子一命,卻被將其滿門共八口綁住手腳不能動,村民們連夜前往安琥縣鐵匠鋪,鑄造了一方大鐵籠,柱徑有三寸,籠體有三方。
村民們攜鐵籠返回八九村,把浙三閉封入其中,使用無匙大鎖及鐵鏈鎖住,當著浙家滿門的麵,把浙三幣掐死並沉入河底。
第二日,老天爺發怒,八九村暴雨,河水暴漲,蔓過莊稼地。
浙家人也被村民釋放,浙氏女掛念十月懷胎所誕孩子屍首遭魚啃食,便攜全家前往河裏去尋,欲好生安葬。
奈何水流湍急,非但沒能尋到沉入河底的鐵籠,除卻浙氏女,其餘浙家人均被卷入激流,淹死。
浙氏女欲要上吊自盡,繩索卻斷裂,生煎熬,死不能,浙氏女待家人過完頭七,飲恨離開,並在門前寫下一行血字,“終有一日,你們所有人,將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後續:村民中有好事者,想挖出浙三閉的嬰屍鞭撻,待河水複位,拉幫結夥來到河心,挖河道三尺,卻未能看見那隻沉屍鐵籠之蹤影。
……
我和師父、東天麵麵相覷。
那一代的村民確實有點殘忍了,把旱災導致的無產遷怒於浙家畸形兒,這也難怪,舊時思想較為封建,一有點什麽事就要有無關的遭殃。
師父把東天和劉某支開,他單獨跟我交談道:“小初,現在基本上已經能確定雙性老屍的身份了,就是那降生三月的畸形嬰兒。”
“1901年距今有百十多個年頭,時間上是符合了,況且縣誌上似乎僅此一件關於雌雄同體的記錄。”我想了想,狐疑的道:“可老屍一看就是年齡較大的,當年掐死並沉入河底的卻是嬰兒。”
“先掐死的,並未直接溺死,我認為這跟河脈有關。”師父撓了撓頭皮,他思忖的說:“按理說他出不來,在水裏屍變不了的,早晚要被泡爛的下場,魚類也要將其分食。不過第二天的那場暴雨,河脈變動,鐵籠無意的被封入了河下深處,接近河脈心的位置,這才讓嬰兒屍變了,並且汲取陰氣,被天然養屍,生理形態雖然成長緩慢,卻也隨著時間在成熟、老化。”
“如果是這樣……”我琢磨的道:“那七隻有些氣候的水鬼,就是第二天尋鐵籠不成卻反被淹死的浙家七口?”
“應該是的。”
師父把這頁縣誌稿重新瀏覽了一遍,他凝重道:“浙氏女離開了村子,還放下了狠話。我覺得事實遠不止如此,縣誌都是根據地方人的見聞而記錄的,俗話說三人成虎,很多沒弄清楚的事都是當時人根據現象來臆想的,必然與實情有所偏差。”
我擰緊眉毛。
師父繼續說道:“你看啊,浙氏女上吊沒死成,我懷疑她是被人救了,並與對方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議,所以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因此改變,敢狠厲的留下血字並背井離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