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眼半開,因為身體上那還未曾散去的灼熱,此時,她的手輕輕的抓起了床單,整具身子都在不停的蠕動著,惹得他更加的想要……
可是那針孔,她還沒有回答他,“阿香,是誰用針刺了你?”他想,如果不是寧婉雪,隻是寧婉雪的手下也好。
她的身子一怔,仿如聽得明白又仿如糊塗的看著他,“什麽?”
“你身上被針刺傷了,那個人,是誰?”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要為寧婉雪說話嗎?
他的阿香,太善良太善良了,這樣的她在這個宮裏如果少了他的庇護是根本無法生存的。
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注定了要有戰爭。
而女人間的戰爭雖然是沒有銷煙的戰爭,卻是比什麽都無情的。
看過了母後那一代人的戰爭,他比誰都清楚這宮裏的明爭暗鬥。
可有時候,這些明爭暗鬥卻是必須的。
他不能讓任何一方的風頭過勝了,他要恰到好處的引著每一方都彼此的牽製著製約著。
這樣,這個宮這個朝廷才能安穩,他也才能平衡這滿朝文武之間的鬥爭。
“有嗎?阿子,你看錯了。”這一刻的她卻是清醒的,她知道她說出寧婉雪的後果是什麽,想到龍朝墨,她什麽也不想說,那孩子,她喜歡。
如果寧婉雪不死,她該謝的是她生了一個好兒子,沒有龍朝墨,她納蘭飛香不會再為寧婉雪說半句話,更不會勸著龍子非放過她。
“阿香,為什麽你還要幫她?她那麽壞,她差一點就殺了你?”龍子非真的不懂了飛香。
她輕輕搖頭,然後微微一笑道:“阿子,她有朝墨,我有朝陽,母親不想失去孩子,孩子自然也不想失去母親。”
身為人母,她已體會到了這一切。
如果一切都可以放手的話,那就讓一切都在寬恕中悄悄結束。
寧家已敗,她又何必要置人於死地呢。
她相信龍子非,寧家得勢的時候他尚能製住寧家而讓其伏法,那麽,寧家不得勢的時候就根本不算什麽了,也根本就威脅不到龍子非的皇權。
“阿香……”他輕輕一喚,身子一移便到了床上,隨手就扯下了那繡著鴛鴦錦的紗帳。
床裏,就隻有了他與她。
她不說,他也就不必要問了。
或者,她是對的。
這一次,他就聽她的了。
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殘忍,他隻是將寧婉雪打入了冷宮,總是他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想當初,他能坐穩這西夏的江山,母後與他也是倚仗了寧家的兵權,隻可惜,寧婉雪與她父親都是野心太大。
他忍了這麽些年,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羽翼既已豐,又何必在身側養著一隻時時刻刻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老虎呢。
他可不想成為那隻老虎口中的美食。
所以,寧家既是謀叛了,他自然要借著這一個謀逆之名而趕盡殺之。
這不止是祖宗律法,這也是保西夏百姓平安的必須要做的事情。
這是立了一個規矩,從此,再有人有忤逆之心,那也要想一想寧家的下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