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監控畫麵寂靜無聲,隻能看到她蜷縮的身體在抽動,就像瀕死的魚。
他鬆了鬆領帶,控製不住的煩躁。
南晚意,南晚意……
就她現在這樣,除了在他身邊,還能去哪兒?
她隻能在他身邊,隻能屬於他!
但她了解南晚意,逃離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蕭靳寒眼底翻滾出戾氣,漆黑的冷眸中濃雲翻滾,片刻後給成渝打了通電話。
“找到南沐晨,將南氏從蕭氏分離出來,再找一對特效夫妻演員,假扮南氏夫婦。”
他要讓南晚意永遠都離不開他,永遠。
*
護士長來換藥的時候,南晚意的情緒已經平複,病服之下的身體被紗布層層包裹著看不清本來的模樣。
直到那一層層的紗布落下,她才看清楚身上斑駁的傷痕,蜿蜒爬滿整個身體。
她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南晚意微怔,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些不堪的傷痕,好半天才回過神。
難怪她聽不見,也說不了話,連身體都被爆炸弄成了這個樣子,能保住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護士長早就被囑咐過了,看她盯著傷痕連忙安慰。
“蕭太太你放心,蕭先生已經安排了最頂尖的修複手術,等你的身體恢複就做,你會和以前一樣的。”
和以前一樣。
南晚意想起剛才的羞辱,搖了搖頭。
——回不去了。
護士長想起替南晚意做體檢時看到的一切,心裏歎氣。
是啊,就算皮膚上的傷痕能夠抹去,但那些缺失的器官呢?
無論外表修複的多完美,都無法挽回內裏的殘缺。
她聽主治醫生私下討論,以南晚意目前的身體狀況,就算用最昂貴的藥養著,頂多也隻能活兩年時間。
再加上做全身皮膚移植手術所需的恢複時間,算下來也隻有半年能自由活動,還要吃各種抗排異的藥物,忍受藥物產生的副作用,說是生不如死都不為過。
瞧著也不過和自己女兒一樣大,這麽漂亮一姑娘,可惜了。
護士長小心翼翼地換著藥,生怕弄疼南晚意。
可紗布上不知為什麽沾了很多汗,又黏又濕,很多線頭都黏在了傷口上,就算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出來也難免會碰到。
她看著都覺得疼,但南晚意卻連眉頭都沒皺下,安安靜靜地換完了全程。
“蕭太太,你不疼嗎?”護士長有些憐憫地問。
南晚意搖頭。
“蕭太太,疼就哭出來,別忍著,病就是這麽忍出來的。”
南晚意朝她笑笑,平靜溫和。
——不疼,謝謝您幫我換藥。
她不是逞強,是真的不疼。
似乎這樣的疼痛算不得什麽,甚至連身體都本能地做到了無視。
接下來的幾天,蕭靳寒都沒有出現在病房,南晚意性子好,對各項檢查也很配合,很快就和醫院的工作人員熟悉了。
這天夜裏到了換藥時間,南晚意已經自覺地將病服和繃帶都解開,等護士長來。
病房門打開,一名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南晚意有些疑惑。
一向都是護士長給她換藥的,這次怎麽來了個男醫生?
她剛想按下病床旁的門鈴,就被人捂住了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