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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湖畔,一幢紅磚小樓。
後世西湖邊上的房子價格高的飛起,而在八十年前的民國時代,價格也不低。
別說買,能租的起的,都的相當有錢。
方不為輾轉難眠,曲老板卻睡的安然自得。
房間裏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穿著睡衣的男子,坐在另一張床邊抽煙。
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插滿了煙頭。
怎麽還不來?
男子走到窗前,把窗簾掀開了一條縫。
但今天是陰天,路燈也早就關了,窗外一片漆黑,連顆星星都看不到。
男子扔下窗簾,看了看正打著呼嚕的曲老板,冷哼了一聲,在曲老板的背上推了一把。
“嗯……”曲老板毫無意識的吱了一聲,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回了回神才問道,“他回來了?”
男子搖了搖頭。
“沒回來你叫我做什麽?”曲老板抱怨了一句,翻過身準備繼續睡。
他身還沒翻利索,樓下傳來幾聲動靜,剛剛推過他的男子眼神一冷,把耳朵貼到了窗戶上。
樓門被人打開,又被關上,然後外麵亮起了燈,好像有人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來了!”男子叫了一聲,快步的迎了出去。
回來的也是個男的,穿著短風衣,看著年歲不大,頂多三十出頭,麵相很白淨。
“怎麽樣了?”睡衣男子問道。
“沒什麽消息!”風衣男子摘下帽子,掛到了衣架上。
“不應該啊?”睡衣男子嘀咕了一句,又問道,“上麵怎麽說?”
“說是讓我們再等等!”風衣男子回道。
“等?”睡衣男子皺起了眉頭,“這都兩天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兩天又怎麽了?”曲老板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還沒忘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提神:“民國政府這些機構辦事是什麽效率,你們沒領教過,自然不知道……”
“難道連蔣總裁的獨子遇刺之事都敢敷衍了事?”睡衣男子冷笑著問道。
“說敷衍有些過了啊!”曲老板依舊慢斯條理的說道,“浙江保安司令都親自帶人去溪口了,國民政府最年輕的少將,最厲害的特務頭目都親自追到蘇州去了,你還要他們怎麽重視?”
“最年輕的少將,最厲害的特務頭目,就是這種水平?”睡衣男子冷笑道,“留下了那麽多的線索和證據,就算爬,也該爬到醫院去了……”
“水平還是有一些的!”一直沒說話的風衣男子說道,“至少一伸舌頭,就能嚐出是蓖麻毒素的這份本事,你我誰也比不了……”
“這還真不是水平的問題!”曲老板一臉譏笑的說道,“特派員剛到蘇州,你們就想催著讓人家查案,還懂不懂點人情事故?怎麽也要接接風,洗洗塵……”
“我不是中國人,不需要了解什麽人情事故!”睡衣男子冷笑道,“但我現在至少明白了一個事實!”
“什麽事實?”曲老板下意識的問道。
“就算亡國,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我亡你媽!”曲老板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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