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這邊更不想耽誤，連聲應下，帶三人去了審訊室。
姬九天被關在封閉的審訊室裏麵，外間有人負責監控著她，單麵玻璃隻能從外麵看到裏麵，從裏麵卻看不到外麵。
陸朝顏三人站在外麵觀察姬九天，就聽監控她的警察說道：“我當了半輩子警察了，也審過無數犯人，還沒見過這種人，十幾個小時了，沒吃沒喝沒睡也沒說過半個字，好幾次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睜著眼睛死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變態，和正常人不一樣。”陸朝顏說著又問卓不凡：“看出什麽了嗎？”
“你看出什麽了嗎？”卓不凡反問。
陸朝顏說道：“她好像怕光，雖然睜著眼睛，但是眼睛是朝下看的，她不敢直視桌子上的審訊燈。”
“審訊燈的燈光非常刺眼，很少有人敢直視。”井然也有著豐富的審訊犯人的經驗，說道。
“不一樣。”陸朝顏搖頭。
“你覺得哪裏不一樣？”卓不凡問道。
“我也不太能說的上來，就是一種感覺，感覺她怕光。”陸朝顏隻是一種直覺，說不出什麽原因來。
卓不凡就給了井然一個眼神：“瞧見沒有，孺子可教，敏感度比你高。”
“得了，別賣弄了，趕緊說說你看出什麽了。”井然白了他一眼。
“遵命，老婆大人。”卓不凡耍寶了一句才說道：“她不是怕光，她是怕熱。”
“怕熱？”井然不理解：“裏麵開著空調呢。”
陸朝顏和警察也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我說的熱不是你們理解的熱，而是通過媒介產生的熱，比如說那個審訊燈，開了十幾個小時，跟開了燈暖一樣一直烤著她，她在躲避的就是這種炙熱。”卓不凡給出了解釋。
“她怕火！”陸朝顏瞬間就理解了，還能舉一反三：“她是用火燒死自己的至親的，所以她從心裏害怕這種罪孽的火種，是不是這個意思？”
“沒錯。”卓不凡打了一個響指，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聰明啊小丫頭。”
陸朝顏也有些興奮，跟著問道：“那我要怎麽去套她的話？”
“痛苦再現法。”卓不凡說道。
陸朝顏琢磨了一下，問道：“是幫她回憶當年火燒至親的場景，讓她再經曆一次內心既恨至親，又恨自己狠心的矛盾痛苦感嗎？”
“看來我都不用教你怎麽跟她說了。”卓不凡越來越欣賞陸朝顏了，還順便問道：“你不考慮修個心理學學位嗎？我可以收你當徒弟。”
陸朝顏也給他一個建議：“你先問問我家秦爺願不願意叫你師父。”
卓不凡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就覺得虛的很，他大爺爺卓老爺子是秦商陸的啟蒙老師，他要是當了陸朝顏的師父，再被秦商陸叫一聲師父，估計會被逐出家門。
算了算了，受不起這一聲師父。
“你少作死了。”井然踢了他一腳：“我可不想英年喪夫。”
卓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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