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終年照不到監獄裏,蚊蟲和老鼠在監獄的陰暗地方安家。
茉念看向角落的老鼠,心中有些譏諷。
當時南國總統夫婦二人把自己當傀儡一般,自己沒有絲毫的自由可言。
但是現在,兩人就關押在這個地方,如同下水道裏的老鼠,令人厭棄,真是世異時移。
沒過多久,探視室鐵網對麵的門緩緩打開。
茉念和張媽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快步走到房間內光照不到的暗處。
茉念在來的路上和張媽說過,自己不是這件事情的親曆者,不好出麵,因此躲在暗處。
當時的張媽沒有細想,直接答應。
茉念走到房間的陰暗一角站定,確定自己不會被對麵的人發現之後,眼神便看向對麵。
對麵的獄警領著一個穿著條紋囚犯服,披頭散發麵黃肌瘦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坐到了椅子上,條紋服穿在她身上,空空蕩蕩的,顯得她消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
獄警看到犯人已經坐定,和張媽對視一眼,走出門外。
監獄有規定,犯人在被探視時,獄警隻能站在門外監視。
被關押了兩年多的時間,曾經美貌的南國夫人也不複從前的風光。
曾經精致的麵容,在這麽久的牢獄生活之中,已經變得老氣。
她的臉上隻有疲憊的神色,絲毫不見昔日的驕傲的神色。
茉念在暗處看見南國夫人這個模樣,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南國夫人現在居然成了這副模樣!
南國夫人坐下之後,緩緩地抬起無神的眼看向張媽。
“你是?”
這兩年多的牢獄生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望她。
那年南國戰敗以後,丈夫也被關押,家族也因為她被關押而沒落。
樹倒獼孫散,一朝之間,她和丈夫多年的積累都付諸東流了。
在這兩年的牢獄生活中,她一直麻痹自己,不願意接受現實。
今天獄警告訴她,有人要來探視她,南國夫人還有些疑惑。
看見眼前這個滿頭灰白的婦女,她更加疑惑了。
自己家,絕對沒有這個親戚。
她問完之後,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婦人。
張媽看見南國夫人這個模樣,臉上的震驚還沒有消退,“我?你還記得那個在總統府工作但是被你趕走的傭人嗎?”
聽到張媽的話,南國夫人迅速在在腦海中搜索。
片刻之後,她猛地抬起了頭,“是你!”
那個照顧小賤種有了異心被趕出去的那個傭人!
她居然還沒死?!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麽?落井下石?”
看著麵前自己曾經的傭人,南國夫人把披散的頭發都撈到身後,她挺直了脊背,擺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仿佛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南國總統夫人。
相比較於南國夫人的裝腔作勢,張媽倒是更加淡定從容。
她說道,“今天來沒什麽事,我也沒興趣看你這個階下囚的笑話,我是想知道,我曾經照顧過的那個孩子怎麽樣了?他現在在哪裏?”
南國夫人被張媽的話刺激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