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熱的氣息係數噴在蘇晴臉上,激起一片酥麻。
幾乎是零距離的四目相對,彼此氣息交纏眼神拉絲,蘇晴卻讀不懂他深眸裏的意味。
有戲謔,有薄怒,似乎還有幾分失望?
看不懂便不看了。
蘇晴垂眸,輕聲道:“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如果女人和男人做了後真的變笨了,那男人應該會變得更精明更狡猾……”
更混蛋……
最後三個字,蘇晴自然不敢說出來,但她本想從牙縫裏迷糊地吐出來時,傅成焰卻突然“嗬”得輕笑了下,罵了句“小東西”就吻住了她。
不似剛才那樣霸道強勢,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一點點溫柔地描摹她的唇,然後才撬開她的唇齒。
蘇晴反應過來時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
這個狗男人說話從來不明說,但接吻卻從來不委婉,總是能準確捕捉到讓她瞬間淪陷的點。
她坐在病床上,他微彎著腰,姿勢並不舒服,卻纏綿地吻了一分鍾多。
病房裏的溫度就這樣升高了起來,蘇晴的理智也被一點點瓦解。
突然,病房門口傳來腳步和說話聲。
“胡夫人,您不方便進去。”是許意的聲音。
一個中年女人溫婉含笑地道:“許特助是吧?你別誤會,我是聽說這裏麵住的蘇小姐救過我家小語的命,我是來感謝的。”
那熟悉的聲線仿佛穿透曆史隧道,來自遙遠的過去一樣。
撞入蘇晴耳膜時,那樣陌生,卻熟悉。
蘇晴驀地睜開眼,所有理智瞬間回籠。
傅成焰顯然沒滿足這個吻,但不得不停下來。
他蹙眉瞧著蘇晴驟然呆住的臉,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去處理。”
他剛要起身,又突然伏到蘇晴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晚上讓許意接你過去。”
那驟然暗啞的聲音裏,染著男人極力克製著的情動。
蘇晴卻一直怔怔的,連脖子上傳來的疼都沒喚醒她。
傅成焰隻以為她怕外麵的人進來,沒再多問,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了出去。
門外,許意見傅成焰出來,趕緊退到一邊,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女人。
女人穿著一套黑底鑲金線的小香風套裙,精致的披肩小卷發和妝容,麵相看不過三四十歲,但從容優雅的姿態一看就不是年輕女人身上能散發出來的。
女人看到傅成焰,拎了下手裏提來的補品,溫柔笑道:“阿焰,我來看看蘇小姐,方便嗎?”
“蘇秘書剛睡下。”
傅成焰淡淡說著,眼神示意了下許意,許意立刻上前從女人手裏接過禮品。
女人也不尷尬,點頭道:“那就不打擾了,辛苦許特助替我這個做母親的謝謝蘇小姐,感謝她當時輸血救了我家小語。”
“胡夫人放心,我一定帶到。”
病房內,隔著門上的玻璃,蘇晴看清了女人的臉後,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靠在牆壁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了個幹幹淨淨。
“媽……媽媽……她是媽媽……”
外麵那個女人,不管是聲音、五官,還是說話時的神色,都和記憶裏母親的樣子完全重合。
她,分明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日日夜夜等了盼了多年的媽媽啊!
十多年過去了,媽媽的一切都幾乎沒變,那音容早已鐫刻在了蘇晴心上,她絕不可能認錯。
可,她怎麽會是胡蘇語的母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