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下去,治療好指日可待。
她也知道,傅成焰見不到她,怕是不會立刻去接著治療。
顧念思忖間,梁可心低聲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你看深哥和小慈,前幾天我剛知道時雖然生氣你們的隱瞞,但總覺得他們倆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麽就能攪和到一起去了呢?這幾天聽大家說了這麽多深哥的病,我才明白,原來適合深哥那樣一個人的,興許就是小慈這樣的。幹淨的靈魂,就應該和單純的在一起。
“目睹小慈這段時間的傷心,我才懂和單身了失戀了被拋棄了出軌劈腿這些比起來,相愛的人陰陽相隔才是最殘忍的……念念,你和焰哥之間沒什麽,非要說錯就是彼此太深愛對方又怕失去,所以用的一些方式方法不太對而已……我不愛這麽語重心長地勸人,但深哥的事讓我醒悟:活著時就珍惜一切在一起時間,狠狠相愛!把每一天當成世界末日來過!”
顧念破涕為笑:“的確有點語重心長。”
樓下。
所有傭人都在房間裏,怕任何形式的出現都會破壞了此刻別墅裏的悲傷氣息。
落地窗邊,傅成焰如一顆冷鬆一樣負手而立,不動如鍾。
隻這麽一眼,讓剛平靜下來的顧念心上又泛了漣漪,眼睛漸漸紅透。
這麽多日子沒好好見麵了,怎麽能不想?
發生了這麽多事後,她又何嚐不懂珍惜?
此時此刻,她隻想把所有對他的怨、對他的嗔、對他的恨和愛,都先拋到腦後,然後不顧一切地抱住他……什麽也不做,隻想安安靜靜被他抱一會。
可連這簡單的願望,也不能實施。
不是膽小不是矯情,是不能。
馴服傅成焰這頭野狼的計劃,不能半途而廢。
顧念默默地壓下所有情緒,一步步下樓。
即便她走路很輕,傅成焰也好似有了感應,深邃的眸動了下,緩緩轉過身去。
是他的念念。
他一步步上前,卻沒有出聲,隻那樣深深地看著她,看著她一個台階一個台階走下來,靠近,卻不敢太靠近。
生怕一切,都隻是幻覺。
顧念始終沒看他一眼,下來後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這裏都是婦孺,傅先生在這裏不合適,慢走不送。”
沙啞的聲音很低很輕,帶著倔強的賭氣味。
傅成焰憔悴的俊臉上泛起一抹溫柔,赤紅的眸裏湧出淺淡的寵溺的笑意。
傅太太在生他的氣,生氣就代表他還在她的心裏。
傅成焰掩飾好這份狂喜,走過去,想要在顧念旁邊坐下。
可高大的身子剛彎一下,顧念蹭地起來大步過去,坐在了對麵。
傅成焰微彎的身子僵住。
看著小女人臉上的平靜和堅決,自嘲苦笑了下,坐了下去:“之前我都坐這,習慣了。”
兩人相對而坐。
傅成焰灼灼地看著顧念,先開了口:“念念,有件事得拜托你去跟薑慈談,也是傅成深走之前交代的。”
顧念依然不看他,低聲吐出一個字:“說。”
傅成焰料到接下來的話說出來會掀起軒然大波,猶豫了下說:“不管我說什麽,你都別激動,聽我解釋完你再衝我發火都行,但千萬別生氣別憋著。”
顧念不耐地擰了眉,冷冷看向他:“你要覺得不該說最好把嘴巴閉緊!”
“我覺得,該說!”傅成焰求生欲很強,不假思索地肯定了一句,頓了下攥了攥手:“我哥的意思,把景初過到我和你名下,讓咱倆當親生兒子一樣養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