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慈謝過王教授後就告辭了。
在樓下花園裏,她見到了正坐在排椅上等她的冉南嘉。
雖已入秋,但中午的秋老虎還是有點威力的,薑慈穿著薄薄的西褲和短袖小西裝還覺得有點曬,可冉南嘉卻穿著絨褲和長毛衣,在太陽下好像還挺享受陽光的。
王教授是聰明人,也知道冉南嘉和薑慈之間微妙的關係,剛才隻對薑慈說了句冉總的病也很麻煩。
出於對隱私的尊重,薑慈沒有問她是什麽病。
薑慈輕輕走過去:“冉總,讓您久等了。”
冉南嘉抬眸,看到薑慈,熱情地挪了挪位置:“沒有,我剛掛電話,坐吧。”
薑慈點頭,在她旁邊坐下。
冉南嘉笑著看向薑慈:“薑老師,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得了重病,雖然快要手術了,但我對手術是沒信心的。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忙。”
薑慈微微蹙眉:“冉總,如果我有能力幫上您的忙一定不袖手旁觀。但關於您的身體我覺得您不該這麽想,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既然能手術的,肯定是可以治愈的。”
“嗯!謝謝!我沒放棄,就是怕那個萬一。”冉南嘉笑了笑,猶豫了下才道:“薑老師,你應該猜到了,我想把我們家一二托付給你。”
薑慈微怔。
這麽短的時間,她還真沒想過冉南嘉剛說的“幫忙”是什麽。
冉南嘉提到女兒,滿眼溫柔和愧疚:“去年知道她爸爸快不行的時候,我怕她難過,一直隱瞞她到現在。但其實我知道,她雖然在國外讀書,但應該早就知道了。以後萬一我也過不了這關,怕是再也瞞不住孩子了……”
薑慈心裏五味雜陳。
不僅因為想到了傅成深,也是想到了可愛乖巧的傅一二。
她強壓著情緒,低聲問:“冉總,冒昧問一下,我能知道您的病情嗎?”
冉南嘉大方點頭,掌心撫上小腹位置:“這裏的問題。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麵嗎?那會我懷孕著。其實那一次我從港城回來也不是專程找你或者看女兒的,而是來內地看病才順道陪了幾天一二。我那會的情況如果做掉孩子再手術,成功率是9成,可我堅持先生下了孩子,一直拖到現在……手術的話,也隻有3成希望。”
雖然說著最無力無奈的話題,冉南嘉病態的臉上卻始終掛著輕鬆的笑。
薑慈覺得她內心真的很強大。
雖然沒具體說什麽病,但指著小腹那裏,又是來找的婦產科專家,應該是子宮或者卵巢的問題。
薑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安慰人的話。
她和冉南嘉實在算不上熟識,好像說什麽都是虛偽的。
冉南嘉抬手輕握住薑慈的手腕:“我忘記告訴你了,周斯越是一二的幹爹,也是我先生特別要好的朋友,他會幫忙照顧一二的。既然你們認識,那還請薑老師務必答應我,幫我多照看一二,一二是很喜歡你的。”
薑慈倒是沒想到他們是這個淵源,但是她是很喜歡一二的。
而且一二是傅成深的女兒,她當然有義務照看那孩子。
隻是,去年傅成深去澳洲治療之前,把一二的撫養權給了冉南嘉的,如今已經不是傅成深把女兒托付給她了,而是冉南嘉。
她喜歡孩子,但這種複雜的關係,她需要時間捋一捋來考慮清楚再決定。
想到了什麽,薑慈沒有立刻給冉南嘉回複,而是換了個話題:“我想再冒昧問一下,來陪您看病的,為什麽是一二的幹爹周總,您先生呢?”
她記得很清楚,冉南嘉說過和她現在的老公感情很好。
且不說冉南嘉為了生孩子耽誤了治病他沒幹涉住,那現在也忙到沒時間陪老婆來看病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