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道士額首。
其實,他相當矛盾,一方麵希望文惜竹都能活著,陪他久一點一方麵又希望文惜竹不要經曆他們曾經曆過的慘事,特別是摯愛至親死在自己麵前,而他更擔心是自己給文惜竹送行。
他會忍受不住!
可。
這是文惜竹的未來啊。
他不該因自己的往事便逼迫文惜竹按照自己的意誌、方向而行,應該按照文惜竹自己的意思。
人這一生有多少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呢?
入道充滿了危險。
但。
若是深愛這一道,那即便橫死其中又如何?
人生不求多麽平安,但求轟轟烈烈。
每個人的夢想不同,不可強求。
當然。
這要在文惜竹成年的時候問出,那個時候她的思想成熟了,她可為自己的未來負責。
喝完酒。
淩風又是那個滿目悲涼的青年,他沒有形象地坐在竹屋門前,冷對玉光,像是在研究天上的那彎月為何不是圓的。
老道士離開了。
他不僅在功院打掃衛生,還要整理功法手冊,並且將這些功法送到那些個天才麵前,而淩風則是坐望天穹,滿目神傷,他不時咳血,可並未殞命,隻是臉上的傷口正在撕裂,看上去觸目驚心。
清風徐徐。
梳理著竹林以及青草。
淩風像是木樁,不言不動。
“我還活著!”
彎月當空,淩風幽幽開口,聲音穿過風,飛過竹林,顯得很無力,卻又那麽有力。
他還活著!
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重要的呢?
淩風又沉默了許久,像是咳血停止不下來,喘息上不來。
半晌,他在抬首望著虛空,目光像是穿過無盡雲海,望到了遠方。
“你們會很累。”
他癡癡的說道:“但我知道你們一定可以做好!”
說完。
他的神態變得疲倦起來,傷勢進一步惡化,幾乎到了失控的局麵,大片的鮮血自體內湧出,讓淩風悶哼,可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遏製不住傷勢。
半個月後。
文惜竹回來了。
“大哥哥,你原來不是啞巴?”
文惜竹好奇地打量著淩風,對這個傷勢頗重,卻能夠熬過來的人物充滿了好奇。
他是怎麽辦到的?
旁人要是受了這麽重的傷勢,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吧?
“不是!”
“那你之前為啥不開口?”文惜竹問道,她之前可沒少在淩風麵前說過一些心裏話,現在有些羞赧。
“我在想一些事情。”淩風笑著說道。
“那我之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多少?”文惜竹瞪著眼睛問道,花季的少女最是天真可愛。
“一句都不記得了。”淩風說道。
文惜竹滿是警惕的打量著淩風,在淩風四周走動。
“怎麽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文惜竹哼了一聲,有些傲嬌的走開,而那稚嫩青澀的聲音則是遠遠飛來:“大哥哥早點好起來。”
望著遠去的“馬尾辮”,淩風咧嘴而笑。
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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