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民抬眼看過去,“啥樣的?我從就是蓋這樣的被褥長大的,怎麽?現在日子好了,你就金貴了?這幹幹淨淨厚厚實實的被子,你就不能蓋了?既然不想蓋,那就別蓋了。”
蘇解放本來就不是什麽性子柔和的人,要真的是個性子柔和的人,也不能活到現在了。
對姑娘溫聲細語遷就忍讓,那是不存在的。
蘇愛民醒了之後,又在醫院住了二十多才回了家,回去之後也一直在計劃著回紅旗公社的事情,也就和蘇解放話多一些,其餘的人,就是鄧霞話也不多。
所以蘇曼曼隻覺得蘇愛民不愛笑,沉默寡言,沒想到蘇愛民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被當著這麽多饒麵數落了一頓,蘇曼曼嘴一撇就要哭。
還不等她哭出聲,蘇愛民又開口了。
“你幹啥呢?哭啥?你是覺得我的不對?”
鄧霞心中暗道不好,趕忙悄悄地掐了蘇曼曼一下。
蘇曼曼吃痛,但也想起了霞之前囑咐她的話,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淚意,“沒有,爺爺的對,是我的錯。”
“既然知道是你的錯,就好好的反省一下。放在十年頭裏,你這叫啥?驕奢淫逸大姐做派!”
這話的就相當重了。
這下,蘇曼曼也不想哭了,她的臉都也已經嚇白了。
就是蘇解放和鄧霞,臉色也都有些蒼白。
不等蘇解放什麽,鄧霞就上前一步,“爸,我會好好教導曼曼的,你別生氣。”
蘇解放不想跟兒媳婦什麽。
雖然蘇解放喊了他這些年的爸,可總歸不是親兒子。
蘇解放的媳婦,他還是要避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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