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鏡沉默了片刻,這才終是轉頭看向蕭賢睿:“皇子就是皇子,奴才就是奴才,即便都是人命,但所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就像手和腳,都是器官,你能說哪個器官更重要嗎?
不能!
可如果你用腳拿東西,用手來走路,便會生出諸多的煩惱。
皇子和奴才亦是如此。
皇子該做什麽,奴才該做什麽,不能混了,否則也隻會生出諸多的麻煩。”
“可……”蕭賢睿還想說些什麽。
但不等他把話說完,蘇辭鏡便打斷了:“如果二皇子真想守護我,剛剛就不應該假裝醉酒,提前離席。
流琊已經把皇上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又特意為了我向皇上求情,甚至提前離席,你認為,皇上心裏會怎麽想?”
“這……”蘇辭鏡說的,是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過的,所以蘇辭鏡的話音落,蕭賢睿就立刻愣了愣。
“皇上會認為我並不簡單。”見他答不出來,蘇辭鏡便替他接了下去:“皇上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鳳凰石與太子或者你有關係了,已經開始懷疑兩個兒子裏的其中一個在覬覦他的皇位了。
若是在這時候又讓他知道你身邊有我這樣的幫手存在,你認為,皇上心裏又會怎麽想?
雖然我們真有這樣的心,也的確做這樣的事情,但二皇子難道就甘心為了一個奴才,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江山與美人況且難以抉擇,更何況,我不過是個毀了容的男人。”
“……”聽到這話,蕭賢睿果然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終是明白了蘇辭鏡的用心一般,緩緩開口:“你不讓本皇子插手五十大板的事情,也是不希望讓父皇覺得你很特殊,從而加深對本皇子的懷疑吧。
隻是,為了本皇子扛下這五十大板,真的值得嗎?”
“又不是我一個人挨打,還有流琊作陪,不是嗎?”想到這,蘇辭鏡的唇角就立刻愉悅的勾了起來:“能讓流琊公子陪著一起挨板子,舉國上下,恐怕也隻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殊榮了。
更何況,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之所以幫你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你有你想要達到的目的,我也有。
我不過是在為自己而已。”
“明白。”蕭賢睿的眸子微暗了幾分,好似受了什麽不小的打擊,連小嘴都撅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蘇辭鏡拒絕他的幫助,明明是出於對他的考慮,可他心裏就是抑製不住的有種小失落。
“流琊連敗兩局,定然不會太過輕易的善罷甘休,所以接下來的局勢會更加嚴峻,你也要學著更加理智,不要感情用事才行。”似乎是看到了蕭賢睿眼底的失落,蘇辭鏡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嗯。”蕭賢睿點了點頭,雙眼乖巧靈動,誠然一副小奶狗的模樣。
但不等他多說,馬車外便傳來了一陣咒罵的聲音:“饒命?你還敢叫我饒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