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巧合的話,為免也太巧合了吧?
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這件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
難道林娉月早知道億城的瘟疫不是瘟疫,而是中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敢在沒有一點防護的情況下走進疫區,也就可以解釋了。
隻是……
如果她真是早就知道的話,又是怎麽知道的?
蘇辭鏡想不到答案,又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幹脆咬了咬牙,轉身走進帳篷。
反正風烈和大夫都已經進去了,林娉月應該也不在意多他一個不識趣的吧。
蘇辭鏡才走進去,就看到林娉月坐在被褥邊上,一邊關切的看著流琊,一邊和風烈說說笑笑,但她眼底的優雅背後,分明隱藏著一絲不悅。
她在不悅什麽?
不悅風烈沒有眼裏,打擾了她和流琊?
想到這,蘇辭鏡就莫名的有些好笑,可她才勾唇角,就察覺到有一抹幽光朝她投來,她下意識的朝幽光的方向看了過去,竟然是流琊。
隻見他正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蘇辭鏡快速收回目光,隻覺得一顆心跳動的厲害,卻又忍不住疑惑。
林娉月就在跟前,他不看美人看她做什麽?
腦子被毒壞了?
林娉月一轉頭,也發現流琊的目光所及,不禁輕皺了皺眉頭,臉上卻立刻露出了一抹笑容:“師兄,聽說昨夜香丸守了你一晚,我尋思著他應該累壞了,要不就讓他先回去休息吧?”
“守了我一晚?”流琊並沒有回應林娉月的話,而是轉頭朝風烈看了過去:“這是真的嗎?”
“是。”風烈不明白流琊問這話的意思,所以應下以後,便又很快的接了下去:“昨天可真是多虧了香丸,本來我和大夫還擔心您會喝不進去藥,得強行灌入,幸好香丸喂進去了,又守了您一晚,才讓您退了燒。”
“是嗎?”流琊幽深的眸底快速閃過了一抹幾不可察的幽光。
蘇辭鏡心下一驚,風烈卻沒有察覺,反倒有些崇拜的朝她看了過來:“香丸,我們昨晚試了那麽多的方法都沒能把藥給公子喂進去,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快教教我。
下次你不在了,若是再出這種事情,我也好應對啊。”
風烈的話音落,流琊的臉色就立刻沉了幾分,薄唇微抿,目光淩厲無比。
他昨晚雖然昏迷,卻在隱約之中還有一點意識。
他聽到有人對他說話,讓他不要忘記他對億城百姓許下的承諾,不要忘記他欠下的債,不要忘記那些被他殺死的人,因為遲早有一天,那些人是要回來找你報仇的。
而在那之前,他不能死。
也正是這番話讓他想到蘇辭鏡,想到或許有一天,蘇辭鏡會回來找他報仇,他才強撐著不讓自己陷入黑暗之中的。
可一個小小的奴才,就怎麽會跟他說這種話呢?
還有,他昨晚燒得正厲害的時候,分明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撫過他的額頭,那雙手冰涼溫潤,好似細雨落入火中,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涼爽與痛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