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烏龍的。雪落抿了抿唇,坐回了客廳的沙發上。她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守在客廳樓下。不管這個叫嚴邦的究竟是敵是友,雪落都會守在樓下,直到他離開為止。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必須對封立昕的安危負責。
恍然間,雪落想起了嚴邦剛剛的話:你就是封行朗剛娶回家的女人?
他怎麽會一口認為自己是封行朗剛娶回家的女人呢?初次見麵,他把自己當成保姆,或是當成護士之類的,雪落或許還更能接受些。怎麽偏偏就說她是封行朗娶回家的女人呢?
難道他認識自己?不可能啊!自己跟這個叫嚴邦的明明是第一次見麵!或許他是道聽途說?那也應該說自己是封立昕剛剛娶回的女人啊!
總之,這個叫嚴邦的人看起來怪怪的。好像知道很多,卻又藏著掖著不願說。
送完茶水上樓後的安嬸再次下樓來,“太太,你回房去睡吧。這裏有我守著呢。”
“我不困!”雪落跟著安嬸一起進去廚房收拾杯盞,“安嬸,那個叫嚴邦的是什麽人啊?”
“嚴先生是我們封家的大恩人。是他從大火裏救出了二少爺。”安嬸應聲一句,卻又歎息一聲。救出了二少爺,可大少爺卻落下了殘疾。
“那他為什麽不一起救了立昕呢?”雪落知道裏麵一定有什麽非人力所能為的狀況,可雪落還是問了出來。
“當時……唉,不提了,不提了!隻可憐我們家大少爺命不好。”安嬸抹起了淚水。
雪落實在不忍心繼續詢問下去。事已至此,隻會讓安嬸想起往事更加心裏難過。其實雪落也從外界的傳言中聽到一些。她猜想:當時他們兄弟倆應該隻有一個逃生的機會。而封立昕選擇了將它讓給了弟弟封行朗。血濃於水的手足深情。
***
昏暗的醫療室裏,充斥著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兒。散去了,又重新聚攏。各式各樣的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包裹著封立昕虛弱到幾乎不能自主呼吸的孱弱身體,看起來格外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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