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剛的眼裏,其它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他封二爺重要。
他靜靜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封行朗,時不時的瞄上一眼逐漸趨於平穩的生命體征檢測儀。
他知道,封行朗醒過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因為要縫合裂開的頭皮,所以封行朗桀驁不馴的短發已經被剃了個幹淨,雖說沒有影響他的帥氣,但叢剛總覺得封行朗還是留著頭發更俊逸一些。
於是,他找來一條軟毛巾,微微的搭放在封行朗的頭頂上麵,遮蓋住了他的半個額頭。
封行朗傷口上的血汙,已經在手術前和手術時清理幹淨了;但身體的其它部位還是汙髒兮兮的。
叢剛小有潔癖。就更見不過封行朗身上的那些手術汙跡了。
他打來一盆溫水,大麵積的部分,叢剛就用毛巾擦拭;小麵積的,臨近傷口的部分,他就用醫用紗布,一點一點兒的擦拭。
感覺要比對待自己的親老子,或是親兒子還用心。
隻到溫暖的毛巾覆蓋在了封行朗的最細軟之處時,他發出了一聲不安的哼喃聲。
“是我,叢剛……沒事兒的……你現在很安全。”
在叢剛連續的低喃了三遍之後,封行朗才恢複了安靜。
緊隨其後,便聽到封行朗傳出的夢魘呢喃:
“雪落……雪落……救她……孩子……孩子……”
夢魘的低喃持續了十幾秒,封行朗再次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後遺症之中。
叢剛聽到了,他知道封行朗的心思,但叢剛卻沒有去做,依舊寸步不離的守在封行朗的身邊。
他心裏隻有一個主子。其它三姑六姨的,一概不在他要效命的範圍之內。
給封行朗擦拭好身上的汙濁之後,叢剛才給葉時年打去了一個電話。依舊是無主叫號碼的那種。
“葉時年,你去一下淺水灣碼頭,”叢剛將遊艇的編號報給了葉時年。
“裏麵有一個帆布包,你給我取出來!裏麵的東西不許看,更不許碰!”
手機那頭的葉時年愣上幾愣,才調侃式的應答道:“叢老大,您該不會是從地獄裏給我打來的這通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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