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樹欲靜,風不止。
“阿朗,上周五,是你母親的祭日。這一晃,都二十六年過去了。當時你應該才八九歲吧……”
隨著河屯的碎碎念叨,封行朗的那張俊臉開始慢慢的陰沉下去。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冰霜,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裏麵。
他自己出不來;而別人也進不去。
“阿朗,我真的很抱歉。是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害得你們母子受苦受累不說,還差點兒……差點兒要是我自己親骨肉的xing命!”
“阿朗,這輩子,爸爸不求你能原諒了。爸爸也沒這個臉……”
河屯越說越動情,越說越投入,已經開始用‘爸爸’來自稱自己了。
“阿朗,爸爸隻希望你能活得快樂一點兒、幸福一點兒。那爸爸此生就無所求了!”
河屯這番‘表白’,是越說越煽情了。
看這樣子,就差上前來抱住兒子封行朗,然後父子倆來個抱頭痛哭。
封行朗臉部肌肉生硬的顫跳著;一直壓製的某種情緒,似乎在下一秒便要迸發開來。
怒罵河屯一頓?
或是以牙還牙的暴打他一回?
都無法宣泄他曾經受到的傷害和屈辱!
封行朗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著;因為那裏堆積的滿腔仇恨,似乎再一次的被燎原了。
可說出口的話,卻是另一番景象。
“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諾諾呢?應該洗好澡了吧?”
封行朗平靜的說道。至少表麵是平靜的。
“阿朗,你能這麽想,爸爸真的很高興!你博大的胸襟,實在是讓爸爸汗顏呢。”
河屯儼然已經當了真,一個勁兒的懺悔起來。
“洗這麽久了,諾諾怎麽還沒出來?”
“十二,去看看十五洗好了沒有?”
在封行朗再一次的提醒之下,河屯才裝模作樣的側頭追問上邢十二一聲。
也不知道河屯究竟有沒有看出來:親兒子封行朗的心思,完全不跟他同拍。他滿心滿腦,隻有他自己的親兒子封林諾。
“義父,十五弟一洗好,應該馬上就會出來的。今晚您們祖孫三代同堂,想必十五比誰跑得都快。”
有極度不友好的巴頌在,邢十二當然寸步不離著河屯。
“邢十二,你義父讓你去你就去,磨蹭什麽呢?是不是不把你義父放眼裏啊?”
封行朗的反嗆,讓邢十二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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